第3章 大金牙设计试真金（1/2）

韩淑娜话没说完，大金牙己“啪”地拍了下柜台，震得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瓶晃了晃：“韩姐您放心！这事简单，赶明儿我就找个路子送他们去看看”他抓起烟斗猛吸一口，烟灰簌簌落在瓶身上，“如果不成，您看我的”

挂了电话，大金牙盯着空了的玉佩展示盒，突然想起胡八一分钱时那双平静的眼睛。`p-i?n?g′f/a`n+w`x`w_.!c+o`m*

那眼神不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土耗子，倒像是真在野人沟见过大场面的摸金校尉。

他挠了挠后脑勺，说是找活试本事，但眼下哪来的活啊！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照在招待所床上的十块票子上，纸钞的毛边泛着温暖的金光。王胖子正趴在床上数钱，每数十张就用舌头舔下手指，胡八一靠在窗边抽烟，烟圈飘向天花板的霉斑。他想起战友牺牲时睁着的眼睛，又摸了摸胸口的摸金符，冰凉的触感让他皱起眉头——这潘家园的金疙瘩虽好，可这往后的路，怕是比野人沟的雪还难走。

晨光透过招待所斑驳的玻璃，在水泥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胡八一握着搪瓷缸子漱口，看着镜子里自己棱角分明的脸，鬓角又添了几缕白发。′墈¨书!君· .最_芯^蟑/劫\埂!新′筷^王胖子蹲在门口，一边系着松开的裤腰带，一边嘟囔：“老胡，这破招待所的热水跟撒尿似的，还不如岗岗营子的山泉水大呢。”

街口早餐摊腾起的白雾裹着香气，王胖子呼噜呼噜吸溜着馄饨，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包子：“这馄饨皮儿薄馅大，比咱在墓里啃的大饼强百倍！”五根油条下肚，他抹了把油光光的嘴，跟着胡八一往银行走去。玻璃柜台后，汇款单上“王英”和一连串“战友遗孀”的名字晕开墨痕，胡八一想起草原上的篝火，想起战友临终前攥着的全家福。

百货商场里，王胖子扯着花衬衫在镜子前比划：“老胡，你看我这身段，穿这喇叭裤是不是得迷死胡同口的大姑娘？”胡八一挑了两套素色工装，付钱时瞥见柜台里的收音机，想起在墓道里听到的诡异声响，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午的铜锅烧得正旺，羊肉片在滚汤里翻涌。王胖子夹着一筷子肥美的羊肉，满嘴流油：“老胡，咱这身手，下几回墓就够下半辈子逍遥的！”

胡八一夹起一块冻豆腐，沉声道：“胖爷，你可记得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里写的？墓道里的翻板一踩就碎，陷坑底下全是钎子，还有那强弩，连穿甲胄的士兵都能射成刺猬……”

王胖子灌了口二锅头，红着脸拍桌子：“老胡，你爷爷当年那可是摸金校尉里的翘楚！你要连自己都不信，咱还能干啥？”

话音未落，店里老旧的电视机突然响起尖锐的新闻播报声：“今日凌晨，朝阳大妈晨练时发现老山荒地出现异常坟头，警方介入后竟发现汉代古墓……”

画面里，警车红蓝灯光闪烁，两个灰头土脸的盗墓贼被押上警车。.k!a~n`s\h`u+g,u?a?n′._c!o?m¨

胡八一手里的筷子“当啷”掉在碗里，汤溅在新买的衬衫上。王胖子举着筷子僵在半空，嘴里的肉都忘了嚼：“老胡，这……这也太邪乎了！”

“不能再干了。”

胡八一盯着电视，喉结上下滚动，“再这么下去，下一个戴手铐的就是咱俩。”

王胖子抹了把额头的冷汗：“那咱干啥？我就会倒腾磁带，别的两眼一抹黑啊！”

午后的潘家园人头攒动，胡八一和王胖子推着新购置的三轮车，在旧货摊之间穿行。

王胖子的磁带机里播放着邓丽君的歌，胡八一翻开泛黄的旧书，书页间夹着半片干枯的叶子。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混在讨价还价的喧嚣里，像极了两条新生的根，正在这市井烟火中慢慢扎下。

大金牙坐在自己的古玩店里盘着油光水滑的核桃，桌上的收音机里新闻刚播到朝阳老山汉墓那茬儿，他嘴里的金牙“咔嗒”一声磕在门牙上，手里转着的核桃也停了。

这事儿他早有耳闻——昨儿后晌就有混黑市的主儿揣着半块汉代瓦当来探过价，那瓦当边缘沾着新鲜的黄胶泥，指缝里还夹着老山特有的沙砾。

在潘家园这地界儿混饭吃，耳朵得像八爪鱼的吸盘，哪儿有点风吹草动，触手立马就得蜷起来。

他把核桃往红木桌上一墩，油光蹭亮的桌面映出他眯成缝的眼。

要说这盗墓的勾当，大金牙不是没想过沾手，可每次念头刚冒头，后槽牙就跟着发酸。

头一遭是年轻时跟过一趟野路子，在河北地界儿钻过个辽代土坑，刚摸到个陶罐就踩了翻板，要不是裤腰带拴在同伴腰上，早成了地底下的冤魂。

打那以后他就悟透了——第一，他这瘦得跟麻秆似的身子骨，经不起墓里的折腾；第二，那风水秘术他只懂皮毛，看个罗盘分个方向还行，真遇上连环翻板、毒烟机关，裤裆准得湿；

第三嘛，他嘬了口酽茶，看着柜台里摆着的鎏金铜灯，眼神沉下来——这行里黑吃黑比墓里的粽子还狠，去年西山那伙人挖出个金缕玉衣残片，转眼就被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