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眼球壁画（1/2）

雷显明用手电光仔细扫过剥落区域，又检查了周围保存尚好的表层壁画。~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他伸出手指，轻轻触摸表层壁画与底层暴露部分的接缝处，感受着那细微的厚度差异和颜料的质地。

“不是自然脱落。”雷显明的声音带着考古学家特有的冷静，“是人为覆盖。有人，在绘制我们现在看到的格萨尔王时期壁画之前，刻意用新的泥灰层覆盖了原有的古老壁画，然后在新的基底上重新绘制。覆盖得并不算特别精细，尤其在边缘和角落，留下了痕迹。”

“为什么？”陈教授眉头紧锁，“毁灭前朝的痕迹？掩盖某种禁忌？还是…仅仅因为空间利用？”

“动机不明，但掩盖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信息。”雷显明眼神锐利起来，“被掩盖的，往往是最重要或最不想被后人看到的。这底层的壁画，可能隐藏着关于这个洞窟，甚至关于昆仑山更古老、更核心的秘密！”

这个发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巨大的好奇。之前的震撼还在心头，此刻又添上了更深的谜团。

“找！”雷显明果断下令，“大家仔细检查这个洞穴，还有附近相连的其他小洞窟！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剥落点，或者没有被完全覆盖、露出来的底层壁画痕迹！注意安全，不要远离主通道！”

众人立刻西散开来，强光手电的光柱在幽暗的洞穴岩壁上仔细扫过，寻找着岁月的“破绽”。,精￠武.暁?税-蛧′ !首.发\气氛变得紧张而专注，每一次光斑的停留都带着期待。

“雷老板！胡大哥！你们快来看！我这里有一块！”楚健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一个拐角传来，带着兴奋。

“我这里也有！这块更大！”几乎同时，萨帝鹏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响起。

众人精神一振，正要向楚健的方向汇合——

“滋滋…洞幺…洞幺…收到请回答…滋滋…” 挂在雷显明和胡八一腰间的AN/PRC-77对讲机突然响起，夹杂着强烈的电流杂音，保镖队长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雷显明立刻按下PTT键：“洞幺收到，请讲。完毕。”

“洞幺…地面…天气突变…上方雪云…正在快速增强…风速加大…可能有强降雪…请…注意…安全…随时…联络…滋滋…完毕…”

“收到。`优-品~晓_说/徃\ *首`发!洞内安全，正按计划探查。会密切注意。完毕。”雷显明简洁回复，关闭对讲机，脸色凝重了一瞬，但很快恢复，“走，先去楚健那边。”

众人迅速来到楚健所在的洞穴位置。这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冰室，岩壁较为平整。在楚健手电光的指引下，只见一片约半米见方的表层壁画发生了大片剥落，露出了下方大面积的、色彩暗沉得多的底层壁画！其风格与格萨尔王时期的明快（相对而言）截然不同，充满了原始、粗犷、甚至…令人不安的气息。

雪莉杨将手电光聚焦在剥落区域中心，倒吸一口凉气：“眼球！又是眼球！”

只见在剥落的底层壁画上，赫然绘制着一个巨大、冰冷、充满压迫感的…眼球！与之前格萨尔王壁画上那只象征性的、横置的“智慧/忿怒之眼”不同，这只眼球无比写实！它巨大无比，几乎占据了画面的核心，瞳孔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周围布满了扭曲蠕动的、如同血管或神经般的暗红色纹路。眼白的部分，则泛着一种病态的、仿佛在腐烂的灰黄色。整只眼球给人一种强烈的“活物”凝视感，冰冷、漠然、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恶意，仿佛能洞穿灵魂，首接烙印在观者的意识深处！仅仅是看着它，就让人感到一阵阵眩晕和发自心底的寒意。

“萨帝鹏！你那边呢？”胡八一立刻问道。

“一样！”萨帝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隔壁一个小洞传来，“也是剥落了一块，露出来的…也是一只大眼球！不过…不过造型不太一样！这只…瞳孔是竖着的！像…像蛇的眼睛！”

众人心头剧震！不同形态的眼球？这绝非偶然的装饰！

雷显明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没有立刻去看萨帝鹏那边，而是蹲下身，在楚健所在的冰室地面上仔细搜寻。他希望能找到从底层壁画上自然脱落的碎片，这样取样破坏性最小。然而，地面只有冰屑和少量表层壁画的碎屑，没有发现与底层眼球壁画相同暗沉色调的碎片。

看来，只能首接在岩壁上取样了。这必然会造成微小的、不可逆的损伤。

雷显明站起身，目光投向陈教授，带着征询和一丝歉意：“陈教授，情况特殊。要确定底层壁画的年代和背景，必须取样分析颜料和地仗层。这…会留下一点痕迹。”

陈教授看着岩壁上那只令人心悸的巨大眼球，又看了看雷显明，脸上写满了挣扎。作为考古学者，保护文物的本能让他心如刀绞。但作为探寻真相的科学家，他也深知此刻分析的必要性——这只眼球背后隐藏的信息，可能比壁画的完整性更重要。他沉默了几秒钟，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内心交战，最终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取吧。一定要…一定要小心！用最小的量！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