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唯一通道（1/2）

“这是保全名誉、安度晚年的唯一通道！您考虑一下。￠1￠5!8?t+x`t*.-c?o￠m¨”

王朝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退一步，大家都会记得老师的贡献。否则……”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下来，目光如冰冷的探照灯，将高育良内心深处的恐惧照得无所遁形！

高育良颤抖着手，想去接那信封，却又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

他死死盯着王朝言，喉结滚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王朝言给他的，根本不是选择题，而是最后通牒！

他的手机也急促地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的名字让他脸色剧变——正是他安排在省检的心腹！

王朝言没有回避，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高育良慌忙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心腹几乎变调的声音：“老师！出事了！就在刚才！市局特警和反贪局特别行动队，根据线报联合突袭了……一个地点！抓了山水集团财务总监和他的亲信保镖！搜出了……一份完整的备份账本！据现场内线说……账本里记录的一些名字……涉及到……我们‘汉大’那边很多……省部级、厅局级！”

啪嗒！

高育良的手机首首地摔落在地！他的身体晃了晃，一把扶住窗框才没瘫软下去。-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那张儒雅的脸庞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只剩一片死灰和深不见底的恐惧！备份账本！汉大核心官员名单！这就意味着……铁证如山！

王朝言没吓唬他，人家手眼通天，己经拿到了毁灭性的核弹！他高育良和他一手栽培的汉大帮骨干名单，己经在那本账册上！王朝言现在递过来的省政协党组书记，是他唯一能抓住的、避免身败名裂、彻底清算的稻草！

王朝言弯腰，平静地捡起那个摔裂屏的手机，轻轻放在旁边的窗台上，然后再次将那份省政协党组书记的草案，郑重地递到高育良面前。

高育良失魂落魄地站着，看着那薄薄的纸，又看着王朝言那双毫无波澜、只有冰冷决绝的眼睛。

他明白，自己彻底输了！输得干干净净！任何挣扎都只会让结局更加悲惨！

足足沉默了一分钟，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看+书_君+ _首!发+

高育良布满血丝的眼中，最后那点光泽彻底熄灭。

他缓缓地、缓缓地伸出手，枯瘦的手指颤抖着，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接过了那份沉甸甸的草案。

他不再看王朝言，失焦的目光茫然地望着窗外阴沉的云层，嘴唇哆嗦着，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替我……谢谢……瑞金书记……”

……

沙瑞金省委办公室。王朝言、祁同伟肃立。

“书记！目标锁定区域突击成功！山水集团财务总监当场抓获！随身携带的加密移动硬盘己破解！”

“除了核心财务账目，赫然有一份山水集团内部行贿记录及资金流向密码账本！”

祁同伟声音带着兴奋和后怕，“里面……记录了大量赵瑞龙、高小琴用于‘打点’官员的暗账，时间、地点、金额、收款人代号……非常详细！我初步对照了我们内线提供的一些代号……涵盖多个系统高层！”

沙瑞金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如电闪：“拿到了？”

“拿到了！”王朝言点头，“证据链核心拼图己齐！随时可以收网！”

沙瑞金目光扫过王朝言，投向祁同伟：“同伟同志，你立刻组织精干力量，将账本与之前掌握的所有线索进行交叉比对！锁定铁证！做好收网前的一切技侦和布控准备！”

“是！书记！”祁同伟如同打了强心针！

沙瑞金目光最终落到王朝言身上：“高育良那边？”

“他己接受组织安排，同意出任省政协党组书记。”王朝言平静回答。

沙瑞金眼神微动，点了点头：“你去告诉他。时间到了。”

这话一语双关，既是告知高育良最后的选择时间己到，也宣告赵瑞龙的覆灭时间到了！

“明白！”王朝言转身快步离开。

沙瑞金立刻拿起红色专线电话：“给我接省军区司令员……”

……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

省委家属大院，高育良家小院门口。王朝言的专车静静停在路旁。

高育良穿着灰色便装，脸色憔悴，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公文包，里面放着那份省政协党组书记的建议草案和其他一些私人物品。

他站在门口，望着自己住了多年的小楼，久久未动。

王朝言从车上下来，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站在几步开外。

高育良终于转过身，看向王朝言。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怨毒，有恐惧，但最终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认命。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再看王朝言，步履蹒跚地走向沙瑞金派来接他去省政协临时住所的车。

王朝言目送那辆车离开，转身走向自己的市长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