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育良书记推诿（2/2）

魄地喃喃自语，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现实如此，老师。”

王朝言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判决，“躲是躲不过的。路，总得选一条。”

高育良猛地闭上眼睛，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

巨大的羞耻、恐惧和绝望交织撕扯。

不知过了多久，他如同耗尽了毕生气力，颓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我…我老了…身体也垮了…干不动了……向省委申请……退下来吧……”

王朝言沉默着，将一份早己备好的、盖有省委组织部鲜红印章的《关于高育良同志转任省政协党组书记职务的意见征询稿（绝密）》，轻轻推到石桌上那份信托契约旁边。

那薄薄的几页纸，如同烧红的烙铁！

高育良颤抖着伸出手，枯瘦的手指在那冰冷的纸张边缘划了一下，却没有勇气翻开。

他的目光没有看向王朝言，只是死死盯着首页抬头的“高育良”三个字。

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最终化为一声极其微弱、仿佛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呜咽：“………………替我……谢谢……瑞金书记……”

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却用尽了他全部的尊严。

他猛地抓过那份征询稿，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又像握住烧红的烙铁，紧紧攥在手里。他踉跄着起身，像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张石凳，甚至没有勇气再看一眼地上摔裂了盖子的保温杯。

树影依旧婆娑，石凳孤零。

王朝言默默收好那份信托契约副本，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

恩师，至此缘尽。

权力的游戏，没有赢家，只有代价。

他发出最终指令：

“猎物归笼。解除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