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愤怒与崩溃（2/2）

无辜之人！"

君墨晗眯起眼睛：

"沈公子确定这么了解我？"

剑锋往前一送，刺破小翠外衫，

"可惜我最讨厌你的心里有其他人！尤其是比我还重要的人！"

林清浅挣开沈墨的手："我跪！"

她提起裙摆，却在膝盖将将触地时听到小翠撕心裂肺的喊声：

"小姐不要！"

"哧！"

剑刃穿透血肉的声音如此清晰。

林清浅眼睁睁看着小翠脖间绽开一朵血花，她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只有鲜血不断涌出。

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清浅耳中嗡嗡作响，看着小翠像破布娃娃般滑落在地，看着君墨晗甩去剑上血珠，看着他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这就是违逆我的下场。"

他不想的，他只是想吓唬威胁林清浅，没想到小丫头会自己撞上来。

君墨晗强装镇定，双手颤抖的归剑入鞘，声音忽远忽近，

"若再有下次……"

林清浅突然笑了。

那笑声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她摇摇晃晃走向小翠的尸体，被沈墨死死抱住。

"滚开！"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开沈墨，扑到小翠身边。丫鬟的眼睛还睁着，里面凝固着最后的担忧。

林清浅颤抖着合上那双眼睛，指尖沾满温热的血。

"你杀了我吧。"

她抬头看君墨晗，声音轻得像羽毛，"今日我若不死，他日我定叫你不得好死！"

君墨晗瞳孔微缩，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为了个下人……"

"她不是下人！"

林清浅突然嘶吼出声，

"是陪我从小长到大的亲人！！"

这句话像利箭穿透君墨晗的胸膛。

他踉跄后退半步，看着林清浅抱起小翠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她月白的裙裾。

"君墨晗。"

林清浅站在血泊中，月光给她镀上一层惨白的光晕，"你若不杀我，今日之后，你我不死不休……"

话音未落，她突然向前栽倒。

沈墨一个箭步接住她，发现她面色惨白，唇边溢出一缕鲜血。

"阿浅！"

君墨晗下意识上前，却被沈墨的剑拦住。

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撞，一个满含杀意，一个复杂难辨。

"君墨晗！"

沈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沈家可不管你什么王爷不王爷，定让你血债血偿。"

君墨晗看着昏迷的林清浅，突然觉得心口空了一块。

他想伸手擦去她唇边的血，却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小翠的血。

"请大夫……"

他哑声道。

沈墨己经抱着人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

"假慈悲。"

客栈重归寂静，只剩地上一滩刺目的鲜血。

柳云烟怯生生地扯了扯君墨晗的袖子："王爷，我的伤……"

君墨晗双目猩红猛地甩开她：

"滚出去。"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他缓缓跪坐在血泊旁，拾起她刚掉落的发簪——发簪己经摔碎，做工粗糙，簪头刻着"长乐"二字，是林清浅及笄那年他亲手雕刻的。

原来她一首留着。

君墨晗将发簪攥在手心，尖锐的簪尾刺入掌心，却不及心头疼痛的万分之一。

他感觉自己亲手将她越推越远，可是他不想的，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