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冰原秘仪与帝王的承诺（2/3）

止。

他身体一僵，缓缓转过身，脸上堆起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带着尴尬和心虚的笑容：“陛…陛下！您醒了！太好了！真是吉人天相！臣…臣刚才在外面警戒，风雪太大，什么都没听见…” 他眼神飘忽，不敢首视嬴政的眼睛。

嬴政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朕…若方才毒发身亡，自有供奉台重生。汝…为何不告知她们？”

刘彻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他搓着手，干笑两声，眼神更加飘忽：“这个…陛下明鉴！臣…臣当然知道陛下洪福齐天，有重生之能！只是…只是…”

他支支吾吾，最终一咬牙，豁出去了，“只是那供奉台远在新月海湾！陛下若在此地…呃…‘驾崩’，魂归行宫重生，那…那我们怎么办？这冰天雪地，这刚驯服的兽群，这任务…岂不是全完了？臣…臣也是为大局着想啊！况且…陛下您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嘟囔出来的，眼神飞快地瞟了一眼塔卡三姐妹。

嬴政何等人物，瞬间就洞悉了刘彻那点小心思——既怕任务失败责任重大，更怕帝王在如此“不体面”的情况下“陨落”重生，面子上挂不住。

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个滑头的臣子，目光转向塔卡三姐妹，声音低沉了许多：“此等…秘法，汝等如何知晓？又为何…甘愿如此？”

塔卡虚弱地抬起头，对上嬴政深邃的目光，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低声道：“是…是大祭司…当年他带着他的伴侣，就是在这个地方，驯服的那只冰霜之翼，也遭遇了那头…那头毒龙的袭击。他…他就是用了同样的方法活下来的…大祭司酒醉后，曾…曾提起过此事…还…还说…”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还说…还因此…一发入魂…才有了库洛…和雷牙…”

琪娜在一旁补充道，声音同样带着羞赧：“是的，陛下。大祭司和他伴侣的故事…在山井部落里不算绝对的秘密…尤其是那次醉酒之后…我们都以为只是个传说…没想到…是真的…”

玛雅则紧紧抱着虚弱的姐姐，小脸埋在塔卡的肩头。

嬴政：“……”

饶是以他的帝王心性，听到这“一发入魂”的彪悍说法，眼角也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瞬间明白了刘彻那点“小心思”更深层的源头——这家伙怕是早就知道这类“传说”，存了顺水推舟、促成“好事”的心思！难怪跑得那么快，还吹小曲儿！

库洛…那个被胡亥亲手击杀的山井战士。

雷牙…现在还在新月海湾当俘虏。

原来他们的身世，竟与这天辉峰的剧毒和秘法息息相关！这其中的关联…似乎比想象的更深。

塔卡深吸一口气，拉着琪娜和玛雅，一同跪在嬴政面前，深深叩首。再抬头时，她的眼中充满了恳求：“陛下！我们姐妹三人，今日以生命本源之力相助陛下祛毒，此身此心，己属大秦！只求陛下…只求陛下未来攻破红方舟，收服山井部落时…能念在此情，饶过我族人性命！他们…他们也只是为了生存！”

琪娜和玛雅也抬起头，眼中含着泪光，带着同样的祈求。

避风所内一片寂静，只有外面风雪的呼啸。

刘彻也屏住了呼吸，看着嬴政。

嬴政的目光扫过跪在面前的三个女孩，从塔卡的决绝，到琪娜的坚定，再到玛雅眼中的纯真与祈求。

她们刚刚献出了最珍贵的东西，只为救他一命，也为族人求得一线生机。

片刻的沉默后，嬴政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的金口玉言，一字千钧：

“准。”

“朕允诺。山井归顺之日，凡放下武器者，不杀。汝之族人…可活。”

“谢陛下隆恩！谢陛下隆恩！”塔卡三姐妹喜极而泣，连连叩首，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

有了这个承诺，她们所做的一切牺牲，都值得了。

就在这时，玛雅扯了扯塔卡的袖子，小脸依旧苍白，却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懵懂和好奇，小声嘀咕了一句：“姐…那…那我们这样，会不会也…也像大祭师伴侣那样…一发入魂…给陛下生出个什么来啊？”

她年纪最小，对部落秘闻的理解还停留在最朴素的“接触即可能怀孕”的层面。

“噗…” 一旁的刘彻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出声，赶紧死死憋住，脸都憋红了，假装抬头研究阴沉的天空。

塔卡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又羞又急，狠狠瞪了她一眼：“闭嘴！胡说什么！”

她偷偷瞟了一眼嬴政，只见陛下虽然依旧面沉似水，但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玛雅怯生生在接了一句，声音细若蚊呐：“那…那要是真生了…是不是也得叫…库洛或者雷牙？”

她显然只记住了这两个名字。

“……” 塔卡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被这两个妹妹气晕过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嬴政没有理会这令人啼笑皆非的童言童语。

他目光冷冽地再次投向那风雪弥漫、毒龙盘踞的绝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