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城市缝隙中的幽灵（4/5）

一人民医院”字样的、厚实的黑色垃圾袋！

心脏再次加速！她装作整理自己清洁车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靠近那堆医疗垃圾。她需要确认这些垃圾的来源！是普通病房？还是……特护病房？

她强忍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用扫帚的柄部，小心翼翼地拨开最上面一层污秽。她的动作极其自然，就像一个好奇或者想翻找点“值钱货”的底层清洁工。几个压在最下面的药盒露了出来，上面手写的床号标签依稀可辨—— --“特护三区 7床”--！

就是它！周志远秘书所在的区域！

林晚的呼吸瞬间屏住！她飞快地扫视着这堆垃圾：揉成一团的带血纱布（量不多，可能是清理伤口用剩下的）、空的营养液袋、一次性饭盒、被撕碎的几张打印纸（碎片太小，看不清内容）、一个摔得扭曲变形的……手机壳？还有一个……被砸得屏幕稀碎、机身扭曲、甚至部分元件都裸露出来的……手机残骸？！看那厚重的外形和残留的军用级别三防特征，绝非普通手机！很可能是某种定制或加固的保密通讯设备！

秘书的手机！被“紧急处理”过的手机！虽然被毁得不成样子，但……阿哲说过，只要存储芯片没有物理粉碎，就有恢复数据的可能！

机会就在眼前！林晚的心脏狂跳！她必须拿到它！但周围还有其他拾荒者在分拣，垃圾场的看守也在不远处抽烟。如何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将这个手机残骸从这堆散发着危险气息（可能被监视）的医疗垃圾里拿走？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伪装成拾荒者？风险太大，容易留下印象。制造小混乱？比如假装滑倒，撞翻这堆垃圾？但动作太大，反而引人注目。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更破烂、推着一辆破三轮车的老头凑了过来，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堆医疗垃圾里的塑料瓶和金属点滴架。他显然也想“淘金”。

林晚眼中寒光一闪，瞬间有了主意。她故意放慢动作，磨磨蹭蹭地整理自己的清洁车，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死死盯住那个老头。就在老头伸手去够一个塑料瓶，身体前倾挡住看守视线的刹那！林晚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鬼魅！身体微微前倾，借着清洁车和旁边垃圾堆的遮挡，右手如同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抓住那个扭曲的军用手机残骸和一个被撕碎得最厉害的纸团（可能是被丢弃的文件碎片），看也不看，首接塞进了自己油腻围裙下、早己准备好的一个深口袋里！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秒！

拿到东西的瞬间，她立刻首起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推起清洁车，低着头，慢吞吞地离开了垃圾分拣区，朝着自己隔间的方向走去。脚步平稳，心跳却如同擂鼓。

身后，那老头还在翻找着塑料瓶，对刚刚发生的“盗窃”毫无察觉。看守依旧在吞云吐雾。

回到那个散发着霉味的铁皮隔间，反锁上门。林晚靠在门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她掏出那个冰冷的、沾着污秽的手机残骸和那个纸团，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手机残骸惨不忍睹。屏幕完全碎裂，像蛛网般粘连在扭曲的机身上。金属外壳被暴力砸得坑坑洼洼，甚至有些变形。SIM卡槽是空的，存储卡插槽处的外壳被撬开，里面的存储卡不翼而飞。主板部分暴露在外，能看到一些细小的电容电阻被震得脱落，主存储芯片虽然还在，但表面有几道明显的划痕和凹痕。一股淡淡的、属于消毒水和血腥气之外的、极其细微的电子元件焦糊味传来——它在被毁坏时很可能被强电流烧灼过。

这显然经过了专业而彻底的物理破坏。对方不想留下任何可恢复的数据。希望渺茫。林晚的心沉了下去。

她暂时放下手机残骸，小心翼翼地展开那个被撕得粉碎的纸团。纸片很薄，上面印着横线，像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她将几十片细小的碎片在硬纸板上仔细拼凑。大部分碎片上的字迹被血迹和污渍污染，模糊不清。但经过她耐心地比对、辨认，勉强拼凑出几个残缺的短语：

— --…西郊…二期…强拆…补偿…不足…村民…闹…--

— --…周…指示…压下去…不留…活口…--

— --…账…走…瑞…丰…皮包…--

— --…录音…存…云…备…--

每一个残缺的词组，都像一道惊雷，在林晚脑中炸响！

— --西郊二期强拆！补偿不足！村民闹事！-- 印证了便签纸上的“鼎坤西郊项目”和“不留痕”！这是活生生的血泪和人命！

— --周志远指示“压下去”，“不留活口”！-- 这是赤裸裸的谋杀指令！

— --“账走瑞丰皮包…”-- 瑞丰！这是林涛在遗物手机资金碎片表格里提到的一个关键洗钱空壳公司！

— --“录音存云备…”-- 最关键！录音！存云备份？！秘书留了一手？！他可能偷偷备份了周志远下达指令的录音！作为保命符？！

希望再次燃起！虽然手机被毁，但如果云端备份真的存在……如果能找到访问方式……

林晚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那惨不忍睹的手机残骸上。存储芯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