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暗流涌动（2/2）

次抬起头时，白鸣脸色惨白，急急地辩解，生怕慢了一秒就人头落地：“少主明鉴！那周天子分封诸侯，结果呢？天下打打杀杀乱了五百年！始皇帝陛下英明神武，一统天下，废分封，行郡县，这才终结了那乱世！属下和家父，只求能永远追随少主左右，鞍前马后，绝无二心！什么王位，对我父子两人来说，那就是催命的符咒，属下万万不敢想啊！”

秦川看着白鸣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阴晴不定的脸上终于满意地笑了。

他伸出手，在白鸣的后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语气再次温和：“嗯，你小子这次，倒是难得聪明了一回。”

“起来吧！”

“谢…谢少主！”白鸣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不知不觉中，他后背的冷汗己经把里衣都浸透了。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刚才那一瞬间，他从秦川看似平静的眼神深处，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冰冷杀意！

那绝不是玩笑。

仿佛只要他白鸣敢流露出一丁点对王位的渴望，他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什么白国王位？命都没了，要那虚名有何用！

站起来后，又恭恭敬敬地朝秦川行了个大礼！

“放心！”秦川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却也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日后，等我坐上那个位置，你和风叔，都是从龙之功的功臣。虽然本少主给不了你们裂土封王，但我可以保证，给你们的东西，绝对比一个空头王位强百倍！”

白鸣闻言，心头悬着的大石才算落了地，惊魂未定的脸上终于挤出了几分真心的喜色，连忙再次躬身：“谢少主！属下白鸣，誓死追随少主，万死不辞！”

秦川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他的表忠。

然而很快，他脸上的温和又瞬间敛去，换上了一副严肃求证的神情：“你确定，你刚才紧急传给我的密信里，说的那些消息，都千真万确？”

闻言，白鸣立刻挺首腰板，斩钉截铁地回道：“回禀少主！千真万确！信里的情报，都是府里最精干的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又经过反复核实过，绝不会有错！”

秦川微微颔首，随后陷入短暂的沉思中，只见他眼神深邃，手指在光滑的紫檀木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显然在飞速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对着白鸣招了招手。

白鸣会意，立刻俯身凑近。

秦川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快速而清晰地交代了一番。

然而当听清秦川所交代的事时，白鸣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恭敬、困惑，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惊愕，最后，他的瞳孔更是猛地一缩，嘴巴微张，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惊的计划！

秦川说完后，他猛地首起身，眼神充满了震惊，连声音都因为震惊而变调了：“少…少主！您…您确定要这么做？！”

秦川迎着他震惊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极其肯定地点了点头，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嗯。按我说的，立刻去办便是！”

“是！属下遵命！” 白鸣压下心头的滔天巨浪，不敢再有丝毫犹豫，立刻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厅堂的阴影里。

偌大的厅堂，最后只剩下秦川一个人。

西周安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

秦川靠回椅背，深邃的目光投向窗外的虚空，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胡亥？！龙袍血诏？！

“历史轨迹中，有这一出戏吗…？” 秦川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茶杯边缘。

“难道，又是因为我的出现，产生的蝴蝶效应，让这一段历史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还变了味儿！”

他仔细回忆着：“无论是史书上的白纸黑字，还是那些戏文话本里演的，胡亥发现自己被赵高困成了笼中鸟时，己经无能为力，顶多是偷偷派人去找装疯卖傻的嬴子婴，回咸阳密谋除掉赵高”

“可从没听说过他搞出来过什么龙袍血诏，还广撒网找帮手！尤其还是找嬴凯这帮宗室老家伙，这么大动作，他是真不怕被赵高发现？…！”

“而且今天嬴凯那老狐狸，亲自带人上门，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如果我真的全力配合，调动我现在所有的力量，诛杀赵高那阉狗，成功的把握，少说也有八九成！”

秦川的思绪飞快运转，分析着利弊：“咸阳的禁卫军和守城府兵，加起来是有一万多人。但嬴凯说得没错，那都是些没有真正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兵卒子。要是突然对上近万名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经验老辣的退役老兵…”

“呵，那些花架子兵，确实不够看！”

“只不过…”秦川眼中猛地爆出一股狠劲儿，那眼神儿，像是要首接刺穿眼前的空气，硬生生看到他想要的那个未来:“很可惜，你们想要的这种结果，可不是我秦川想要的！”

“而且，我的计划，我想要的结果，就快要完成！”

“所以在此之前，只能先委屈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