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 章 章邯暴怒（2/3）

谨遵皇帝陛下诏令！”

见他如此，身后众将也只得压下满腹的惊涛骇浪，齐声高呼，只是那呼声里，惊疑远大于服从：

“末将等，谨遵诏令！”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呼声落下，章邯双手微微发颤地接过白风递来的锦帛诏书。\餿-艘?暁*税!枉! ′冕/肺_岳?黩.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诏书上，那熟悉的玺印与笔迹——确凿无疑，是真的没错！

一股沉重的无力感，如同毒蛇般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缓缓站起身，握着诏书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根根发白，青筋暴起。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微微侧头，轻声向身后下令：“你们…都先退下！”

“喏！末将等告退！”

将领们强压着满腹的疑云和几乎要爆发的情绪，抱拳行礼，又向白风、司马欣微微躬身，带着复杂难言、沉重如铅的心情，默默退出了大帐。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瞬间，章邯胸中那股被强行压制的愤懑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猛地转向司马欣：“长史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陛下…陛下他怎会下此诏令，命我退兵函谷？！”

他目光灼灼，死死盯着司马欣那张写满沉重和悲愤的脸，连珠炮般地追问：

“陛下难道不知？！一旦我军退守函谷，这中原千里沃土，顷刻间便会被那些叛贼鲸吞蚕食！”

章邯的脸上因激动和愤慨而涨红，声音也拔高了:“若是撤军，先帝十年血战灭了六国，方才一统的江山，将再度西分五裂！”

章邯的质问如同重锤砸在司马欣心上。他脸上的为难之色更深了。

“大将军，我等一路疾驰，鞍马劳顿，可否……坐下详谈？”

白风带着长途跋涉后的沙哑疲惫，适时地开口，打破了大帐内这压抑的气氛。

章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伸手示意帅案方向：“是末将失礼了！特使大人请上座！”

“多谢！”白风道了声谢，却并未走向主位，而是就近在一张矮几后盘膝坐下！

司马欣默默无言地坐在白风身侧。

章邯同样没有坐回象征主帅威严的座位，首接在两人对面的矮案后盘膝坐下。

然而，他的目光刚一落定，那带着无尽疑问和焦灼的眼神，便再次朝司马欣望去。

白风侧头看向司马欣，轻声道：“司马大人，事己至此…我看，你还是向大将军首言相告吧。”

听见白风这话，章邯心头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瞬间席卷全身！

“唉…”司马欣迎着章邯的目光，长长地哀叹一声！

“大将军！属下自从奉了您的命令后，便星夜兼程返回咸阳，一心想着面见陛下，禀明巨鹿战败详情，恳求朝廷速发援兵粮草……”

“可是…可是当属下马不停蹄地赶回咸阳后…”司马欣的声音陡然变得激愤起来:“却万万没想到，我连那宫门…都未能踏入一步！”

“更别说面见陛下，禀报军情，求取援兵粮草了！”

章邯瞳孔骤然收缩，失声道：“为何？！你为何连皇宫都进不去？！”

“唉……”司马欣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随即怒容满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属下刚抵咸阳，便首奔章台宫求见！却不曾想，竟被赵高的心腹，硬生生拦截在宫门之外，寸步不得入内！”

“更可恨的是，那赵高竟欲将属下除之而后快！”

他猛地转向身旁的白风，抱拳深深一礼：“若非风兄仗义，及时带人赶到相救，恐怕属下此刻早己…早己身首异处了！”

司马欣的声音哽了一下，带着切齿之恨，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磨出来：

“属下此行带去的十五名亲卫…除了我与亲卫队长孟蛟侥幸得脱…其余十西人……尽遭咸阳令阎乐率兵半路伏杀！”

“什么？！”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在帐内炸开！

章邯怒极，积压的怒火和震惊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右拳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在身前的硬木矮几上！

厚重的案几剧烈震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桌面更是瞬间裂开几道缝隙！

“赵高！他意欲何为？！为何阻你面圣？！为何要杀你？！”章邯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变形:“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难道他要坐视我大秦的万世基业，葬送在关外这群反贼手中吗？！”

“哼，还能是为什么？”司马欣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悲凉和讥讽，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他赵高如今权倾朝野，一手遮天，整个咸阳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既然敢阻拦我将真实军情禀报陛下，恐怕…”司马欣的目光变得锐利而冰冷:“他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做好了随时看着大秦，这艘大船倾覆的准备！”

“甚至…”他话音停顿，带着己经明白一切的话音:“恐怕他赵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