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长孙家的报复？（2/2）

大了，进去就是送死！”

“他们还在里面！”

陆文轩挣扎着，声音有些嘶哑了，

“福伯的孙儿还等着他买糖！周叔答应要给老婆子扯布的！”

房遗爱哭得说不出话，程处亮红着眼把他拽到街角。

三人眼睁睁看着醉仙楼的飞檐在火里弯下腰，轰然坍塌。

那些精致的白玉杯、刚酿好的酒、账本上的墨迹、还有福伯抽旱烟时的笑脸，全被吞没在橘红色的火焰里。

不知何时，救火队的人来了，带着水龙车往火场喷水。

水柱撞上明火，腾起大片白雾，混着焦味呛得人首咳嗽。

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火势才终于弱下去。

陆文轩第一个冲进去。脚下的木炭还在发烫，踩上去咯吱作响。

“福伯！周叔！”

他不停的喊着，

“应一声啊！”

穿过塌了一半的前厅，后院的酒窖门口堆着烧熔的铜锁。

陆文轩刚要继续朝里面走的时候，就听见房遗爱的哭喊声：

“这里！文轩，这里有两个人！”

他扑过去，只见墙角的阴影里，两个焦黑的身影蜷缩着。

福伯还保持着护着周叔的姿势，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被烧得只剩黑炭似的轮廓。

陆文轩的膝盖一软，跪在滚烫的地上。

这两个老汉，昨天还笑着说要带孙儿来认认酒坛，今天就成了两具不会说话的焦尸。

他想起福伯袖口磨破的补丁，想起周叔总爱哼的那支《江南好》，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陆文轩嘶吼着，拳头砸在地上的碎砖上。

房遗爱蹲下身，颤抖着掰开福伯蜷曲的手指。

一块玉佩从焦黑的掌心里滚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玉佩的一角被烧熔了，但上面刻着的 “孙” 字和云纹还依稀可见。

"这是......."

房遗爱的声音带着颤音，

“这是长孙冲的玉佩！我见过，他天天挂在脖子上，那云纹是长孙家独有的！”

陆文轩捡起玉佩，冰冷的玉石硌得手心生疼。

他认得这纹路，去年宫宴上，长孙冲喝醉了摔在地上，这块玉佩滚到他脚边，当时他还打趣说 “雕工不如我家传的”。

"长孙冲......."

他念着这个名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血顺着指缝滴在烧黑的地板上，

"我操你妈的！"

"文轩，你要干什么？"

程处亮看出他眼神不对，赶紧拉住他。

"干什么？"

陆文轩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烧了我的店，杀了我的人，我要去拆了他长孙府！"

“不可！”

房遗爱也扑上来拽住他，

“现在没证据，你这样去了只会被他们反咬一口！”

"证据？"

陆文轩指着地上的尸体，

"这就是证据！长孙冲的玉佩在死人手里，这就是证据！"

周围的百姓渐渐围拢过来，有人认出了那块玉佩，顿时炸开了锅。

“真是长孙家的云纹！错不了！”

"怪不得敢这么大胆子，原来是国舅家的公子！"

“太不是东西了！人家开个店容易吗？还害死两条人命！”

陆文轩深吸一口气，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咳着咳着，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一脸的冷意。

他知道，现在冲动没用。

长孙家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没有铁证，就算李世民也未必能治他们的罪。

“处亮，”

他抹了把脸，

“你去告诉你爹，让他带金吾卫来，守住现场，一根木柴都别让人动。”

“遗爱，”

他转向房遗爱，

“你去请魏征大人，就说有命案要报，让他带着仵作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坍塌的酒窖，扫过地上的焦尸，最后落在掌心的玉佩上。

"告诉他们，陆文轩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抢的。杀了我的人，就得拿命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