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拉秦琼入局（1/2）

翼国公府的门脸并不张扬，朱漆大门上的铜环都磨得发亮，门前的石狮子也少了几分威严，多了些岁月的斑驳。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陆文轩递上名帖，守门的老仆瞅了他半晌，才慢悠悠说道：

“我家老爷病着，不见客。”

“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陆文轩为军屯策而来，只谈军务，不谈其他。”

陆文轩拱手道，语气很是诚恳。

老仆犹豫了一下，转身进了府。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程处亮和尉迟宝琳都急了，陆文轩却耐心地站在门廊下，看着墙根下晒太阳的老猫。

终于，老仆出来了：

“我家老爷请您进去。两位公子......”

“我们在这儿等着就行。”

陆文轩对程处亮使了个眼色，独自跟着老仆往里走去。

府里很安静，青砖铺就的小径两旁种着松柏，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药味。

穿过三进院落，来到一间简陋的书房，窗纸都透着些泛黄。

秦琼正坐在窗边的躺椅上，裹着厚厚的棉袍，脸色蜡黄，咳嗽了两声，才缓缓睁开眼：

“你就是陆文轩？”

“晚辈陆文轩，见过翼国公。”

陆文轩躬身行礼，目光落在秦琼枯瘦的手上。

那双手曾握过最重的枪，如今却连茶杯都快端不稳了。

“军屯策我看过了。¨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秦琼指了指桌上的卷宗，

“想法不错，就是太急了。

河套地区的军屯，得一步步来，急了会出乱子。”

“晚辈正是为此而来。”

陆文轩拿出修改后的策论，

“这是晚辈结合边军旧例改的，想请国公指点。”

秦琼接过策论，看得很慢，时不时咳嗽几声，额角渗出细汗。

陆文轩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这位老将把一辈子都献给了大唐，此刻却连看篇策论都如此费力。

“这里不对。”

秦琼忽然指着其中一段，

“朔方的军户多是关中迁过去的，不习游牧，强行让他们养羊，只会适得其反。”

他拿起笔，颤巍巍地修改，

“该让他们种糜子，耐干旱，还能酿酒，给边军当军饷也合用。”

陆文轩眼睛一亮。

秦琼果然对边军了如指掌！

这寥寥数笔，就点破了策论的要害。

“还有这里。”

秦琼又指着一处，

“军屯的粮草不能全归朝廷，得留三成给军户自己。不然谁肯卖力？”

他放下笔，喘了口气，

“当年我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最知道军户的苦。

他们要的不是封赏，是能让家人活下去的实在。”

陆文轩躬身道：

“国公教诲，晚辈铭记在心。*y_d￠d,x~s^w?./c_o?www.”

秦琼忽然看着他，眼神锐利了几分：

“你借着军屯策闯了李绩的府，又拿着策论来见我，不光是为了改策论吧？”

陆文轩心头一凛，坦诚道：

“晚辈想请国公出山，主持军屯事务。”

“我这身子骨，还能主持什么？”

秦琼自嘲地笑了，

“连站都站不稳，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国公的威望，就是最好的令牌。”

陆文轩首视着秦琼，

“如今朝堂之上，皇子纷争渐起，边军将领也各有依附。

只有国公这样不偏不倚、德高望重的老将，才能镇住局面，让军屯策真正落到实处。”

秦琼沉默了，指尖轻轻敲击着躺椅的扶手，咳嗽声越来越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你想让我做你的挡箭牌？”

“晚辈不敢。”

陆文轩低头道，

“晚辈只是不想看到大唐的军屯，变成皇子争权的工具。

更不想看到边军将士，为了派系之争白白送命。”

秦琼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老仆赶紧递上汤药。

他喝了两口，才缓过劲来，看着陆文轩说道：

“你可知，掺和进皇子纷争，有多危险？”

“知道。”

陆文轩坦然道，

“但有些事，总得有人做。国公当年跟着陛下打天下，不就是为了让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吗？

如今朝堂动荡，若无人站出来，当年的血，就白流了。”

秦琼的眼神动了动，良久，才从怀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令牌，扔给陆文轩：

“这是我当年在朔州练兵时用的令牌，边军旧部见了它，多少会给些薄面。”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些疲惫，

“军屯策的事，我会让我儿子秦怀道去办。

他虽不如我，但胜在稳妥，也没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