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撤离都城（1/2）

李易峰站在码头废墟上，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鬼子部队。.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身后，最后一批难民正踉跄着登上那艘锈迹斑斑的货轮。机枪子弹不时划过水面，在船舷上溅起一串串水花。

"团长，统计完了。"赵汉生满脸烟灰地跑来报告，"能战斗的还剩六百二十七人，弹药...不是很多。"

李易峰点点头，目光扫过这些跟随自己从上海一路血战到都城的弟兄。

他们有的头上缠着渗血的绷带，有的拄着步枪才能站稳，但每个人的眼神依然坚定如铁。

"轰！"

一发75mm炮弹在码头附近爆炸，掀起数米高的水柱。货轮上的难民发出惊恐的尖叫。

"鬼子越来越近了！"冯德械从临时掩体后探出头，"最多二十分钟就会攻到码头！"

李易峰迅速展开地图，几个军官围拢过来。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他用刺刀尖指着几条街道：

"老冯，带你的人在这几个路口设置诡雷；老周，把最后两挺机枪架在这个制高点；赵参谋长..."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发现赵汉生正首首盯着自己，眼神复杂。

"怎么了？"李易峰皱眉问道。

赵汉生深吸一口气："团长，我认为...您应该随最后一批难民撤离。"

"放屁！"李易峰一拳砸在木箱上，"老子什么时候丢下弟兄们自己逃命过？"

"不是逃命！"赵汉生突然提高了声音，又立即压低，"您可是我们的指挥头脑…还有这些装备，您活着，比我们所有人都重要！"

周围的军官都沉默下来。?j!i.n-g?w+u\x￠s-.^c′o′m/冯德械犹豫片刻，也开口道："团长，老赵说得对。只要有您在，就能重建十个、百个德械团..."

李易峰刚要反驳，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鬼子先头部队己经突破最后一道街垒！

"没时间争了！"李易峰抄起MP18冲锋枪，"各就各位，准备..."

他话未说完，后脑突然遭到重击。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他模糊看到赵汉生那张愧疚而决绝的脸。

"对不住了，团长..."赵汉生接住软倒的李易峰，交给冯德械，"带团长上船！我和三连掩护你们。"

冯德械红着眼睛接过昏迷的李易峰："老赵，你..."

"快走！"赵汉生己经转身检查弹药，"告诉团长...我们独立团，没一个孬种！"

冯德械咬牙背起李易峰，带着十几名伤员向货轮狂奔。

身后，赵汉生沙哑的吼声响彻码头："三连的弟兄们！今天咱们教教小鬼子，什么叫夏国军人！"

货轮甲板上，魏特琳校长看到冯德械背着昏迷的李易峰跑来，立即指挥水手放下跳板。

就在他们即将登船时，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

"快！"冯德械爬起身，拖着李易峰继续前进。子弹在他们脚边溅起一串串火星，一名水手中弹栽入江中。-兰!兰~蚊^学. ~冕~废¨悦^毒,

终于，在几名船员的帮助下，李易峰被抬上了货轮。冯德械转身就要回去支援战友，却被大副死死拉住："来不及了！船必须现在开！"

随着汽笛的嘶鸣，货轮缓缓离开码头。冯德械跪在甲板上，眼睁睁看着岸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码头前沿，赵汉生将最后三枚手榴弹捆在一起，藏在废弃的卡车底下。

他身边只剩下一百多名战士，每个人都己伤痕累累。

"弟兄们，还记得团长教我们的'倒三角'防御阵型吗？"赵汉生哑着嗓子问道，一边给打空的弹匣压入最后的子弹。

战士们默默点头，迅速分散成十个战斗小组，形成交叉火力网。

鬼子的进攻如潮水般涌来。最先冲上码头的十几名鬼子瞬间被放倒，但更多的敌人紧随其后。

子弹打在混凝土和钢铁上，迸发出刺眼的火花。

"节约弹药！放近了打！"赵汉生扣动扳机，将一个挥舞军刀的鬼子曹长爆头。

三连的战士们沉着应战，每一枪都力求毙敌。但鬼子实在太多，很快就有鬼子突破火力网，冲到了近前。

"上刺刀！"赵汉生抽出工兵铲，一铲劈开了一个鬼子的脑袋。

惨烈的白刃战在码头上演。夏国军人用刺刀、工兵铲甚至是砖头，与鬼子殊死搏斗。

一名腹部中弹的战士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扑向鬼子最密集的地方...

"轰！"

爆炸过后，码头暂时安静下来。赵汉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左臂无力地垂着，鲜血顺着手指尖滴落。环顾西周，三连的弟兄己经全部倒下。

"咔嗒。"

他试图给手枪上膛，却发现子弹己经打光。

十几个鬼子小心翼翼地从掩体后探出头，发现只剩一个夏国军官还站着，便大胆地围了上来。

"支那军官，投降吧！"一个鬼子少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