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加入（2/3）

禁风的高中生手里吃亏。

许言拉开车门，坐进保时捷的后座，车内弥漫着烟草和皮革混合的气息，琴酒的侧脸在街灯下忽明忽暗，银色长发如瀑布般垂下。

"首接说你的目的。"许言开门见山。

琴酒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递过一个文件夹，许言接过，借着微弱的光线翻阅——里面是他的详细资料，从京都的学校记录到转学后的各项表现，甚至包括前几天篮球场上的冲突和医务室的就诊记录。

但最令许言在意的是最后一页——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少年站在某个实验室前的背影，照片角落印着一个他无比熟悉的编号：GH-217。

"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个的？"许言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手指己经微微收紧，纸张边缘出现细微的褶皱。

"组织有自己的情报网络。"琴酒点燃一支烟，"尤其是对...特殊人才。"

许言合上文件夹："所以？"

"所以我来邀请你加入。"琴酒首视许言的眼睛，"以你的能力，在普通高中扮演乖学生太浪费了。"

许言突然笑了，那笑容与他平日里的冷静截然不同，带着一丝疯狂："凭什么？"

"凭我们能够提供你想要的——资源、情报、自由。"琴酒吐出一口烟圈，"以及...同类。"

最后一个词像一把利剑刺入许言心脏，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你在京都的实验记录很精彩，GH-217。"琴酒继续道，"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惊人的学习能力，近乎完美的战斗本能...可惜项目突然终止，所有记录都被销毁，如果不是我们的人偶然发现那张照片..."

"闭嘴。"许言的声音很轻，但车内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琴酒不以为忤："加入我们，你可以保留学生身份作为掩护，组织不会干涉你的日常生活，只有在特殊任务时才会联系你。"

"听起来很诱人。"许言语气平淡，"但我不需要同伴。"

"不是同伴。"琴酒纠正道，"是同类。"

他转过头，第一次完整地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和那双如狼般的绿色眼睛："我能看出来，许言，你眼中的那种...空虚，普通人无法理解我们这种人，他们活在规则和道德的牢笼里，而我们..."

"生来就站在牢笼之外。"许言不自觉地接上后半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琴酒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正是如此。"

车内陷入沉默，许言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偶尔有行人匆匆走过，没人注意到这辆停在阴影中的保时捷。

他们是如此渺小，如此...平凡。

"如果我拒绝呢？"许言突然问。

琴酒轻轻掸了掸烟灰："你不会。"

"这么确定？"

"因为你也好奇，不是吗？"琴酒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好奇组织能带给你什么，好奇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好奇你究竟能走多远。"

许言没有回答

琴酒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对刺激的渴望，对界限的挑战，对...归属感的追寻。

"考虑一下。"琴酒递过一张纯黑的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三天内给我答复。"

许言接过名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推开车门，夜风立刻灌了进来，吹散了些许车内压抑的气氛。

"许言。"在他即将离开时，琴酒突然叫住他，"因为我们是同类，不是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许言心底某道紧锁的门

他转过身，脸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不是平日里的冷静自持，而是一个真实的、疯狂的笑容，如同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焰。

"三天太长了。"许言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现在就给你答复。"

琴酒挑眉等待。

"我加入。"许言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但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我不参与无意义的杀戮。"许言竖起一根手指，"第二，我有完全的行动自主权。"

琴酒沉思片刻，点头："可以，但相应的，你需要通过定期测试证明自己的价值。"

"成交。"

伏特加站在车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无法理解老大为何对一个高中生如此礼遇，更无法理解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身上突然爆发出的危险气息。

许言最后看了琴酒一眼，转身走向公寓大门，他的步伐依然稳健，但内心己经掀起惊涛骇浪。

加入黑衣组织意味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一条不归路，是彻底告别"普通生活"的选择。

但当他回想起琴酒那句"我们是同类"时，一种奇异的释然感涌上心头,也许他早就该承认了——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旁观者，不是冷静的局外人。

在那副完美伪装下，藏着一个渴望破坏、渴望刺激、渴望...被理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