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医生（2/2）

理。

"人类进化。"他重新戴上眼镜，"筛选出最优秀的基因，强化它，复制它，创造奇迹。"

"为了什么？"

"为了未来。"医生的声音突然变得激昂，"想象一下，一个由超级战士组成的世界，没有疾病，没有弱点，每个人都能发挥百分百的潜能！"

许言冷冷地看着他："听起来像是疯子的妄想。"

医生的表情瞬间冷却："而你就是这个妄想成真的证明，GH-217。"他凑近许言，"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具身体原本己经濒临崩溃，为什么突然...进化了？"

许言没有回答，他当然知道答案——因为这具身体换了一个灵魂，但他不会告诉医生，不会告诉任何人。

"秘密碰不得，摸不得。"许言只是重复了之前的话。

医生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又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他拔掉数据线，"检查结束了，你的身体状态...完美得不像人类。"

许言系好纽扣，整理衣领："还有其他事吗？"

"只有一个小问题。"医生从实验台上拿起一个针管，"例行血液样本。"

许言伸出左臂，看着针头刺入静脉，暗红色的血液流入试管，医生小心地将试管贴上标签，放入冷藏柜。

"下周同一时间，第二次检查。"医生背对着许言说，"琴酒会给你安排第一个任务，祝你好运。"

许言没有道别，转身走向门口，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时，医生的声音再次传来：

"顺便说一句，那个巷子里的少年...他很有趣，不是吗？"

许言的身体瞬间绷紧，但没有回头："监视我？"

"只是职业好奇。"医生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毕竟，同类相吸是自然规律。"

许言推开门，大步走入走廊。首到金属门在身后关闭，他才允许自己深呼吸一次，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精心设计的陷阱，稍有不慎就会泄露太多信息。

走廊尽头，琴酒靠在墙边抽烟，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醒目。

"如何？"他吐出一口烟圈。

许言从他身边走过："疯子一个。"

琴酒轻笑一声，跟上许言的步伐："天才与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医生是组织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

"他对我的兴趣远超科学范畴。"

"当然。"琴酒按开电梯，"你是他唯一'成功'的作品。"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许言透过电梯门的反光观察琴酒——那个男人始终面无表情，但眼中闪烁着某种计算的光芒。

"任务。"电梯停在医院大厅时，琴酒递过一个信封，"明晚八点，别迟到。"

许言接过信封，没有当场拆开："目标？"

"一个叛徒。"琴酒的声音冰冷，"细节都在里面，干净利落，别留下痕迹。"

走出医院大门，夕阳的余晖洒在许言脸上，他眯起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度——与地下实验室的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信封在手中沉甸甸的，许言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公寓地址，车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像是一场无声的狂欢，他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让黑暗暂时吞噬一切。

明天太阳升起时，将迎来第一次行动，而那个吃便当的许言，将被永远锁在记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