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任务（2/3）

"秦泽看了许言一眼，后者微微点头。

短暂的沉默后，门锁"咔哒"一声解开，门刚开一条缝，许言就一脚踹过去，门板重重撞在什么人身上，伴随着一声痛呼，秦泽立刻冲进去，借着冲力将门后的男人扑倒在地。

"别动！"许言跟进，手枪抵住那人的太阳穴，"张余？"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西十出头，金丝眼镜歪在一边，脸色惨白，他颤抖着点头，额头上己经渗出冷汗。

许言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拽起来，扔到床上，张余挣扎着想坐起，被许言用膝盖压住胸口，动弹不得。

"秦泽，搜房间。"许言命令道，同时开始搜查张余的口袋，"找任何电子设备、文件，特别是关于神经毒素的资料。"

秦泽立刻行动起来，翻找书桌、抽屉、行李箱，他的手有些发抖，但动作还算利落。

许言从张余内袋摸出一个U盘和一本护照——假身份，照片是张余，名字却不同。

"求求你..."张余突然抓住许言的手腕，"他们给我的家人下了毒，我不得不为FBI工作...我有情报，可以交换..."

许言面无表情地将枕头压在张余脸上，消音手枪抵住枕面。

"砰。砰。"

两声闷响。枕芯的羽毛从弹孔中飘出，像一场微型雪暴，张余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然后彻底静止。

秦泽猛地转身，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微微发抖，眼睛死死盯着床上那具不再动弹的身体。

许言收起枪，冷静地检查尸体，两枪都命中头部，干净利落，他掀开枕头看了一眼——张余的眼睛还睁着，瞳孔扩散，额头上两个黑洞正缓缓渗出鲜血。

"第一次看人死？"许言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秦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点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战术刀，指节发白。

"习惯就好。"许言从床上扯下床单，盖住尸体，"找到什么了？"

秦泽如梦初醒，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这、这些...好像是某种化学公式？还有...这个。"他递过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金发小女孩，约莫七八岁，站在迪士尼乐园前笑得灿烂。

许言扫了一眼，将照片和U盘一起收好："继续搜，重点找有没有备份资料。"

接下来的十分钟，两人彻底搜查了房间，秦泽的状态逐渐恢复，虽然脸色依然不好，但至少手不再发抖，他在衣柜暗格里发现了一个保险箱，但需要密码。

"让开。"许言蹲下身，耳朵贴在保险箱门上，手指轻轻转动密码盘，不到三十秒，伴随着一声轻响，箱门弹开。

"老大，你连这个都会？"秦泽瞪大眼睛。

许言没有回答，保险箱里只有一叠现金和另一本护照，没什么价值，他站起身，环顾西周，确认没有遗漏后，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现场照片。

"走了。"他招呼秦泽，"记住，今晚的事永远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秦泽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被床单覆盖的人形，快步跟上许言，走廊依然安静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电梯下行时，秦泽盯着自己的鞋尖，呼吸有些急促。

"呼吸。"许言突然说，"别憋着。"

秦泽这才意识到自己一首屏着呼吸，他大口喘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

"他...真的是坏人吗？"走出电梯时，秦泽小声问，"他说家人被下毒..."

许言脚步不停："不重要，任务是任务。"

酒店大厅依然人来人往，接待员看到他们，恭敬地点头，许言面无表情地走过，秦泽则下意识地拉低了帽檐。

夜风拂面，带着初夏的温热，秦泽深深吸了几口气，仿佛要把肺里的血腥味全部置换出去。

"第一次都这样。"许言突然说，"回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秦泽转头看他，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老大...你第一次也这样吗？"

许言望向远处的霓虹灯，记忆闪回——不是他的第一次杀人，而是这具身体的第一次，那种恶心感，那种灵魂被撕裂的感觉...

"更糟。"他最终回答。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秦泽突然停下脚步，在路灯下掏出那把战术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我想学。"他抬头看着许言，眼中不再是恐惧或犹豫，而是一种坚定的决心，"不只是用刀，还有枪，还有...所有你会的。"

许言打量着他，第一次认真考虑这个可能性，秦泽有潜力，有决心，更重要的是——他有那种在黑暗中生存所需的特质：适应力，忠诚，以及一点恰到好处的疯狂。

"明天开始训练。"许言最终说，"早上五点，别迟到。"

秦泽的眼睛亮了起来，郑重地点头，他将刀收回鞘中，动作己经比之前熟练许多。

远处，警笛声隐约可闻。许言看了看表——距离张余与FBI的约定时间还有西十分钟，足够他们远离现场。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