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的骄傲（1/2）

儿童区的角落被午后的阳光切割成几何形状。,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灰原哀坐在矮凳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世界动物图鉴》，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这是今早小兰特意帮她修的，图鉴翻到北极狐的那一页己经停留了十五分钟，雪白的毛皮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三点零七分了...）

（她不会来了吧...）

书架间的脚步声忽远忽近，每一次都让她的心跳漏掉半拍，她开始数着绘本上的动物：一只企鹅，两只熊猫，三只...

"抱歉，志保。"

这个声音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闸门，灰原哀的手指僵在第西只长颈鹿的图案上，纸张在她指尖微微颤动。

宫野明美在她身旁蹲下时，裙摆扫过木地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今天把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身上带着淡淡的油墨香

"临时有客人来买新到的绘本..."明美的声音里带着熟悉的歉意，就像小时候迟到接她放学时一样。

灰原哀没有抬头，只是盯着图鉴上雪狐的照片："...叫我灰原。"

"灰原...哀？"明美念出这个名字时，声音像被风吹皱的湖面，泛起细微的涟漪，"真是...适合你的名字。"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灰原哀终于抬起眼——姐姐的眼角多了细纹，但那双温柔的眼睛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她今天涂了淡淡的唇彩，是她们小时候一起在百货公司试过的那款樱花色。

"你变了好多。_k?a.n?s_h`u,p¨u\.*c~o·m¨"灰原哀轻声说，目光扫过明美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实验室爆炸时留下的。

明美伸手想摸她的头发，又在半空停住，最后只是轻轻落在绘本上："你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除了..."

"除了变成小学生？"灰原哀扯了扯嘴角，这个动作让她的脸颊有些发酸——她己经很久没有这样尝试微笑了。

两人同时笑了，又同时红了眼眶，明美迅速低头整理并不凌乱的裙摆，灰原哀则假装被阳光晃到了眼睛。

"那天在..."宫野明美假装整理书架，手指划过《小熊维尼》的书脊，声音压得极低，"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差点叫出声来。"

灰原哀翻着图鉴，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许言？"

"'幽灵'。"明美的指尖掐进掌心，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精装书上留下半月形的痕迹，"组织里最近崭露头角的可怕的人...为什么会..."

"收留我？"灰原哀合上书，封面上的北极狐消失在闭合的纸页间，"大概是因为我现在的样子构不成威胁。"

（说谎。）

（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明美忧心忡忡地望着她，阳光在她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志...灰原，你必须离开那里，我在横滨认识几个能帮忙的人，他们可以..."

"不行。"灰原哀斩钉截铁地打断，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你根本不明白现在的状况。"

她随手抽出《彼得兔的故事》，借着书架的遮挡，在扉页上快速写下：

【组织以为你死了 别暴露】

墨水在铜版纸上微微晕开，形成一个模糊的句号，明美的瞳孔在阳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暁\说,C￠M_S* +已¨发?布-罪,芯^彰.截′

"那个药..."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APTX4869...真的会让你..."

"返老还童？"灰原哀冷笑，这个表情在她现在稚嫩的脸上显得格外违和，"讽刺的是，这原本是种毒药。"

她翻开新的一页，彼得兔正在偷吃莴苣，蓝色的圆珠笔继续写道：【琴酒还在找我 别联系】

明美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灰原哀能感觉到姐姐掌心的薄茧，她挣了一下，没挣脱。

"跟我走。"明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惊雷在灰原哀耳边炸响。

"你疯了吗？"灰原哀猛地抬头，撞进姐姐盛满泪光的眼睛里。

"我没疯！"明美的眼泪砸在彼得兔蓝色的外套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我花了好久才确认是你...每天在小学门口等着...好不容易..."

水珠在彩绘的动物图案上晕开，灰原哀看着姐姐的泪水，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发高烧的情景——明美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整夜不睡地给她换冰毛巾，那时候姐姐的手比现在柔软，还没有这些茧子。

"...姐姐。"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明美浑身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她的嘴唇微微发抖，涂着透明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灰原哀反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两人相贴的掌心变得潮湿："听我说，我现在很安全。"

"和一个组织里面的人在一起叫安全？"明美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