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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苏坦妹的身世:与元朝官员的恩怨(1/3)
滁州城的夏雨裹着栀子花香,在学堂的窗纸上敲出密密麻麻的响。¨幻~想′姬? ^首\发.李默然蹲在沙盘前,看着苏坦妹用狼毫写 “冤” 字,笔锋在 “兔” 字底拖得极长,像条淌血的尾巴。王老实蹲在旁边,粗笨的手指在 “冤” 字上戳来戳去,把最后一点戳成了个黑窟窿。
“苏先生,这字咋写得跟哭似的?” 王老实的烟袋锅子往沙盘上磕得梆梆响,火星溅在墨迹上,晕开小小的焦痕,“俺看不如写‘杀’字,把那些欺负你的元官都宰了,比写这破字解气!”
苏坦妹的笔顿在沙盘上,墨滴在 “冤” 字的点上洇开,像颗坠落的泪。她往窗外望了望,马秀英正带着双丫髻小姑娘晾晒文心皂,靛蓝裙角扫过皂块上的 “清” 字,把三点水蹭成模糊的团。三天前,张大叔从江南带回的不仅有张士诚的回信,还有个让苏坦妹脸色煞白的名字 —— 元军江南行台御史大夫,也先帖木儿。
“也先帖木儿……” 苏坦妹的声音在雨声里发颤,月白襦裙的袖口沾着墨点,“是他毁了我的家。”
李默然的指尖猛地攥紧,沙盘里的细沙顺着指缝滑落,像流逝的时光。他从未见过苏坦妹如此失态,这位江南才女总是从容淡定,连面对元军攻城时都未曾动摇,此刻却像株被暴雨打蔫的栀子花。
“他是谁?” 李默然的声音在雨声里发沉,往苏坦妹手里塞了块手帕,是马秀英绣的土豆花纹,“跟你家有啥仇?”
王老实突然站起来,粗笨的手往江南方向一挥:“管他是谁!俺带三百人去江南,把那狗官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他往狼牙棒上哈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就像当年在黑风寨收拾贪官, easy(容易)得很!”
这话却没逗笑任何人,苏坦妹的眼圈红了,狼毫在沙盘上胡乱划着,把 “冤” 字搅成了团黑泥。“我爹是杭州的儒学教授,” 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十年前,也先帖木儿为了霸占我家的藏书楼,诬陷我爹通贼,把他活活打死在牢里,还……”
“还抢了苏先生的姐姐!” 马秀英的声音从窗后传来,她抱着件旧棉袄走进来,靛蓝裙角沾着泥点,“上次在濠州,苏先生跟我说过,她姐姐被也先帖木儿掳走,再也没回来。”
*** 巳时的雨势渐小,学堂的屋檐淌下珠帘似的水线。苏坦妹坐在石碾上,手里攥着半块玉佩,碧绿色的玉面上刻着个 “苏” 字,边角己经磕碰得发毛。这是她爹留下的唯一遗物,当年抄家时,她藏在发髻里才逃过一劫。+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那藏书楼是我苏家五代人的心血,” 苏坦妹的指尖在玉佩上摩挲,“有宋版的《农桑辑要》,有我祖父批注的《天工开物》,还有……” 她忽然笑了,眼角的泪却滚了下来,“还有我姐姐绣的《蚕桑图》,她绣了三年,说要等出嫁时当嫁妆。”
李默然往她身边凑了凑,雨水打湿的裤腿贴在皮肤上,冰凉刺骨。他想起苏坦妹改良的文心皂配方,想起她绘制的水车图纸,原来这些智慧都来自那座被毁的藏书楼,来自那个含冤而死的父亲。
“也先帖木儿现在在哪?” 李默然的手按在腰间的匕首上,鞘上的土豆花纹被摩挲得发亮,“阿鲁台的密信里说,元军在江南的官员名单里有他,是不是还在杭州?”
王老实蹲在旁边削木箭,粗笨的刀在箭杆上刻着花纹,像在给仇人画符。“杭州离滁州不远,” 他往箭簇上吐了口唾沫,“俺们可以假装去做买卖,把肥皂往他府里送,里面掺点巴豆粉,让他拉得屁滚尿流!”
这话逗得马秀英噗嗤笑了,靛蓝裙角往王老实胳膊上一甩:“就你主意多!苏先生是想报仇,不是耍无赖。” 她往苏坦妹手里塞了块刚做的艾草皂,“张大叔说,也先帖木儿现在投靠了张士诚,在湖州当盐运使,负责给张士诚的军队供应海盐。”
苏坦妹的玉佩差点掉在地上,狼毫在绢帛上猛地一划,把 “湖州” 二字划成了道血痕。“他居然投靠了张士诚?” 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张士诚当年也受过他的迫害,怎么会……”
“为了利益呗。” 李默然往江南的方向望了望,雨雾里的远山像头蛰伏的兽,“就像也先帖木儿为了藏书楼害你家,现在为了权势投靠张士诚,这种人眼里只有好处,没有恩怨。”
*** 未时的阳光刺破云层,在学堂的字幅上投下金斑。苏坦妹站在 “天地农工兵” 的字幅前,狼毫在树皮纸上写着 “也先帖木儿罪证”,笔尖的墨汁在阳光下泛着光,像凝固的血。
“他在杭州时,强占民女三十七人,” 苏坦妹的声音异常平静,仿佛在念别人的故事,“贪墨盐税二十万石,还把反对他的儒生都发配到漠北挖盐矿。” 她往李默然手里塞了张纸条,“这是我偷偷记下来的,当年抄家时,从他的账房里看到的。”
王老实凑过来,粗笨的手指在纸条上点来点去:“娘的!比朱重八还黑!” 他往狼牙棒上拍了拍,“俺看不如趁他在湖州,咱们联合张士诚的人,把他做掉!张士诚肯定乐意,既能除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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