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滚回去发疯（2/2）

要是漏了你猜老爷子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他会不会中断对你的资助，会不会把你赶出谢家，会不会闹到你学校让今天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经济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半夜总是爬我的床？”

说着他拍了拍夏至的脸：“所以把你的嘴给我闭好，不该你管的也少伸手，你和我，咱们相安无事。”

夏至蹲在地上，蹙眉擡头看着他，反应慢半拍，好像还在思考他的话。

这家伙酒量很差，差不多闻点儿酒精味儿就要倒，喝醉后是不可控因素，谢凛不想跟夏至过多纠缠。

谢凛招呼了声周蕴，起身要走时还带倒了夏至，夏至坐地上一时没起来，眼前天旋地转满脑袋星星。

苏豫摸不出夏至烧不烧，直接打车去了医院，开了几种跟酒不冲突的药，给他送回谢凛的跃层，他们宿舍没人，他得打夜工，没法照顾夏至。

夏至晃晃悠悠扶着门框，捅好几遍才把钥匙伸进锁孔，客厅里亮着主灯，他看见周蕴正从楼梯往下跑。

脸颊涨成猪肝红，额头带着薄汗，神色羞愤，领口的几粒纽扣消失不见，露出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经过夏至时，他低低跟夏至打声招呼就急匆匆错身跑了出去，还不慎撞了下夏至的肩膀，夏至又是阵天旋地转。

一路被凉风吹灭的心火，被这出儿惹得腾得刮了起来，霹雳吧啦地烧到喉咙，夏至跑进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这天折腾下来他累得眼都睁不开，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卧室走。

经过书房时，门开着道缝，里面透出暖黄的光，一只手突然把他拽进去，微凉的手径直伸向他的裤子。

夏至顿时清醒过来，闷着脑袋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掐着他的人给推开了。

他盯着神情阴郁的谢凛，突然幸灾乐祸般笑了笑：“看情况是周蕴不愿意，在他那儿碰壁谢少又来找我？”

谢凛不置可否，扯扯衣领看着他，对视片刻，夏至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踉踉跄跄拉开门就要走。

“你敢出去。”谢凛手臂朝后撑着桌，不急不缓地来了这么一句。

夏至脚步一顿，所有的动作像被瞬间冻住似的，沉默片刻他砰得关上门，径直走到谢凛面前盯着他眼睛。

夹杂酒味的吐息横生暧昧和旖旎，夏至的眼睛在暗色中亮得诡异：“谢凛，我挺可怜你的。”

谢凛眯了眯眼，似乎是有些惊讶，夏至从来没连名带姓地喊过他。

只见夏至懒洋洋把脑袋轻轻靠在谢凛的肩膀，轻声道：“赝品终究是赝品，周蕴再怎么样也没有周渝宁好。”

“周渝宁在国外你够不着，就找周蕴当替代品，可当周蕴也不愿委屈求全，你他妈就只能冲我撒气。”

谢凛呼吸一滞，夏至十分清楚地听到了他后槽牙细微的摩擦声。

他弯了弯唇角：“我说得不对？就你那破眼光，凡是看上的不管真品赝品，都是大同小异的渣滓......”

话音未落，谢凛就猛推了他一把，眼神就像看待死物似的：“你想死？”

夏至趔趄两步不退反进，慢悠悠拿起桌上周渝宁的相框，弹了弹照片中笑靥如花的脸，“我说周渝宁你不乐意？”

“凛哥......”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你知道这疤怎么来的？”

谢凛满脸的不耐烦，紧紧盯着周渝宁的照片，好像那雪白雪白的相框在夏至手里多待会儿就脏了。

夏至也发现了，他神色未变毫不犹豫地就松了手，雪白的相框砰得一声，不光脏，还摔得一地的玻璃碴子。

他盯着谢凛：“听我说话。”

“你他妈要造反？”

谢凛像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抓住夏至的手腕，直接往满地玻璃碴子上按，“给我一点一点捡起来拼好。”

掌心剧烈的刺痛传来，夏至眼前渐渐模糊不清，分不清是心疼还是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