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不做别的？（2/2）

大红色，散落着寓意美好的零碎摆件，对杯都是真金白银的材质，婚房奢侈得超乎想象。

夏至看着巨幅婚纱照，不知不觉看了很长时间，直到后脖颈有点儿酸痛，他才慢吞吞地走向谢凛。

谢凛正靠沙发里玩手机，夏至从后面搂住他肩膀，偏头亲了亲他的脸颊，“婚纱照什么时候拍的？”

谢凛没擡眼皮，不咸不淡地说道：“不是拍的，找工匠按画像绣的。”

“凛哥......”夏至绕到前面沙发，拿过谢凛的手机扔到旁边儿，面对面坐到他的腿上，“现在布置会不会太早？”

谢凛熟练掐着夏至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抱了抱，手掌滑进他的衣服里，“老习俗，婚前三个月不能进人。”

“还有这种习俗......”夏至垂下眼睛，有点儿失落。

谢凛没空关注他的情绪，直接脱掉碍事的外套，抱着他转身压在沙发上，“这儿过几天会锁门，你回老宅住。”

夏至搂着谢凛，有些不是滋味儿，“可是我在这儿都住四年了......”

明明他都住了四年，他和谢凛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如今因为刚认识几个月的人，他就要被永久地赶出去。

“以后......”夏至指尖顺着谢凛的鼻梁轻轻滑到鼻尖，“我能来你家做客吗？”

谢凛冷笑：“只做客，不做别的？”

夏至想了想忍不住笑出来，勾住谢凛的脖子，“做别的？谁知道呢......”

华牧外地员工居多，腊月十九谢凛就给他们放假，他自己也难得有空闲，临到过年一直在别墅待着。

由于夏至看那些东西碍眼，谢凛看那些东西也不咋顺眼，所以他俩活动范围基本在二楼，连吃饭也是端上去吃。

白天谢凛窝在沙发里看书打游戏，夏至霸占着他的檀木大办公桌写论文，偶尔嘴贱几句，相互捶两拳。

晚上谢凛洗澡的时候，夏至总是堂而皇之地进去，连合适的借口都不找，死皮赖脸就要跟谢凛一起洗。

几天下来，夏至有种在跟谢凛过生活的错觉，仿佛客厅里挂着的应该是谢凛和他的巨幅照片，好像他们已经如寻常伴侣般在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

可是错觉终究是错觉，腊月二十五的傍晚，被当做婚房的别墅正式锁门，跟夏至有关的所有东西都被清理出来。

大到被褥行李箱，小到耳机摆件，清洁工打扫时可能连根儿头发都没留，无情地抹掉了他在此存在过的证据。

把最后一只行李箱推出来时，夏至沉默不语地站在门前，就像四年前的夏天刚来时那样，迷茫不知所措。

那时即将迎接他的是善意，是谢家人的真诚和爱护，是个看似臭脸高冷，其实心疼他宠着他的好哥哥。

而现在，他就在院里多站了会儿，他的好哥哥从后边儿踹了他屁股一脚，“走快点儿，有什么好看的......”

夏至默默地转身，跟在谢凛后边儿往车那儿走。

呼啸的老北风猎猎作响，刮得夏至眼泪都下来了，悄无声息地拿手擦掉，快走几步跟上谢凛的速度。

车子缓缓驶离小区，别墅被远远地落在后面。

不是矫情或悲观心理，夏至就是非常清楚地知道，做客什么的纯粹扯淡，那座房子他再也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