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朱元璋：妹子，你娘家还有人在就好了（2/2）

笑，伸手接过。

马皇后望着儿媳低垂的眉眼，芙蓉石耳坠在玉白颊边轻晃，忽然问道：“允?夜里可还哭闹？”

“回母后，允?现下睡前总要抱着兄长旧衣。”吕氏道，“儿媳命人将雄英殿下生前玩具都熏了安神香，昨儿太医诊脉说肝气渐平。”

马皇后满意点头：“多亏了你。”

吕氏欠身：“都是儿媳该做的，母后且放心。”

她起身时抬眼，欲言又止。

马皇后目光掠过儿媳紧绷的肩膀，知道她想问什么。

皇长孙尸体不见了，她是知道的，肯定想问锦衣卫查清楚没有。

马皇后看了眼朱元璋，皇帝头也不抬：“锦衣卫把钟山翻了三遍，寿衣残片倒是寻着几缕。这事估计是没下文了就烂在坤宁宫吧。”

吕氏猛地攥紧手帕，泪珠直直如雨落下：“可怜我们雄英，连尸骨都”

哽咽掐断尾音，她仓皇伏地，“儿媳失仪。”

马皇后望着砖地上那泪痕。

两月前东宫偏殿，她亲眼见吕氏将雄英最爱的那方歙砚收进匣中，又默默把朱允?案头新得的端砚换成寻常青石。

这般懂事的孩子，合该被护着。

“允?近日临帖大有长进。”朱元璋开口，“前日呈来的《兰亭序》，连宋学士都夸笔锋藏拙。”

吕氏肩头微松：“这孩子卯时便起来练字，说要把大哥教的双钩法习熟。”

话音未落，一旁的朱允?面色沉痛：“皇爷爷，孙儿又梦见大哥了。”

孩童仰起的小脸上，泪水划过：“大哥带我去御花园挖蚯蚓，说要钓池里的金龙鱼。醒来手绳就散了，定是大哥生气我弄丢铜钱。”

马皇后伸手抱着孙儿。

去年端阳，雄英拖着病体给每个宫人系手绳，高烧烧得眼睛晶亮：“孙儿多系一条，皇奶奶就多一分福气。”

朱元璋伸手揉孙儿发顶：“你大哥在天上，定是笑着看我们允?习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