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最完美的艺术品（1/2）

太平洋深处，“拉莱耶”总部。·如\文?网′ !耕,欣*最,全′

巨大的白色房间里，冰冷的人工智能女声毫无波澜地汇报着，如同在宣读一份天气报告。

“‘回音’计划，B-7区，监测到能量波动异常。目标，华夏蜀中，青城山节点。节点污染指数由峰值7.3，于北京时间15:03:28，在1.2秒内，骤降至0.1。污染源……信号消失。”

“‘回音’计划，A-3区，目标，华夏沪市，陆家嘴节点。污染指数由6.8，于北京时间16:11:04，在0.5秒内，骤降至0.08。污染源……信号消失。”

“‘回音’计划，C-9区，目标，华夏金陵，秦淮河节点……”

被称为“教授”的儒雅男人，正背对着巨大的全息光幕。光幕上，一张华夏地图被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覆盖，那些光点代表着他精心布置的数十个微型能量干扰器，是他的B计划——“回音”。

而此刻，那些代表着“不谐之音”的红点，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地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由点及面，迅速扩散开来的、代表着“和谐”与“稳定”的柔和蓝光。

他没有回头，依旧在用那把银色的镊子，专注地打理着黑曜石桌上的金属兰花。只是这一次，他修剪的不是叶片，而是根茎旁一株刚刚冒头、长势有些歪斜的新芽。

“分析‘净化’过程的能量模型。”他的声音温和如初，仿佛对那满屏的失败毫不在意。?白`马.书.院^ `已\发!布`嶵_欣`蟑-劫!

“模型建立失败。”人工智能的声音依旧冰冷，“所有节点能量场在恢复正常前，均未监测到任何外来的、具备可识别特征的能量注入。其过程……更类似于系统底层的代码被首接重写，而非外力清除。根据现有物理学理论，此现象无法解释。”

“无法解释……”教授低声重复着这个词，嘴角竟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这才是最美妙的答案。”

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身。

全息光幕上，一条金色的线条正在地图上飞速划过，从昆仑山脉起始，贯穿蜀地，掠过沪市，点亮金陵……那条线，是龙脉守护局“鲲鹏一号”的实时航迹。

而地图上那些红点的熄灭，与这条金色航线的轨迹，完美重合。

光幕的角落里，一个分屏正播放着从各个节点回收的、最后一秒的残存影像。画面模糊不清，有的是石祠的屋檐，有的是幽深的管道，有的是浑浊的河水。但无一例外，在信号中断的前一瞬，都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堂皇正大的金色能量流。

“调出‘普罗米修斯’项目的所有数据。”教授命令道。

光幕一分为二，左边是“回音”计划崩盘的惨状，右边则浮现出秦枫的所有资料。从他在江城的第一次崭露头角，到龙虎山斗法，再到昆仑冰峰之上，那个以身镇龙脉的惊世身影。_天`禧\晓\税~枉^ /嶵?薪?彰`结!庚¨辛-哙,

教授的目光在两块屏幕间来回移动，像是在欣赏两幅风格迥异、却又内在关联的艺术品。他的眼神越来越亮，那种光芒，是顶级科学家发现全新定律时的狂喜，是探险家找到失落文明时的激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镜片后的双眸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的‘回音’计划，是基于‘污染’的逻辑。就像往一池清水里滴入墨汁，企图让整池水都变得污浊。这是入侵，是征服，是外来者的思维。”

他伸出手指，虚空划过左边那张正在迅速变蓝的地图。

“而他……他不是在‘净化’，也不是在‘对抗’。他根本没有带来任何新的东西。他只是……唤醒了那片土地本身的力量。”

教授走到光幕前，手指点向右边屏幕上秦枫的身影。

“他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去消灭我滴下的‘墨汁’。他是首接对‘水’下达了命令，让‘水’自己，把不属于它的东西排斥出去。他不是医生在给病人开刀，他是神祇在对自己身体里的一个小小炎症，说了一声‘愈合’。”

“一个……能够与行星意志进行底层交互的个体……”

“一个完美的、活生生的‘盖亚’接口……”

这个结论，让教授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他一生致力于探索和掌控地球的终极力量，他建立了庞大的“盖亚之手”组织，动用了无数的资源和最顶尖的科技，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地球这个“超级生命体”的皮肤上，进行着粗劣的外科手术。

而秦枫，这个华夏的风水师，却像是一个天生的、能够与“盖亚”神魂共通的祭司。

昆仑龙脉的数据，在这一刻，显得索然无味。

那就像你一首渴望得到一幅绝世名画的仿制品，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这幅画的创作者，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

你还会对那张仿制品感兴趣吗？

不。

你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解剖这位画家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