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6章 昼短（55）（2/3）

称他是小说里那种‘标准的性冷淡面孔’，看什么人都一视同仁的冷漠。赵静深谙炒作法则，接连安排了好几个杂志拍摄，主题全都围绕着‘禁欲’、‘神秘’、‘冷淡’这样的词语。

给沈三伏穿上规规矩矩的黑白灰色系，又恰到好处地露出某一点性感部位。譬如修长的脖颈、若隐若现的腰窝、手腕上的红痣，以及泛着水光又被发丝遮挡的眼睛。

凭心而论，赵静的营销水平是数一数二的。

商礼记得刚签约时，与沈三伏最常一起出现的还是些与少年有关的标签，宣传他的艺考成绩和本科学校，从不关联某一种风格的定位词，在热搜上挂了最久的是#气质最百变的弟弟出现了#这种容易给人以无限遐想的词条。

再后来沈三伏接的戏越来越多，演过的角色类型也逐渐丰富，赵静终于开始大刀阔斧地营销沈三伏身上的每一个闪光点。

演技、灵气、电影脸、男模身、广告表现力、性格反差萌……

什么都能炒，变着花样地营销。

有时也难免营销太过，惹人厌烦。

赞誉声和辱骂声都很多，赵静从来不在乎，甚至还希望双方吵得再厉害一点，站在商人角度，自然‘黑红也是红’，何况所谓的黑点也和沈三伏本人毫无关系，全是经纪公司一手造就。

沈三伏也就跟着慢慢地学会不去在乎。

他很少上网，以此躲避那些刻意制造的矛盾和唇枪舌剑，由于有公司把控，所有采访提纲也足够安全，不必担心有太过分的问题出现。沈三伏有时会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单项透明的玻璃罩子里，别人将他一览无余，而他只能垂着头，假装外面没有人在窥视他。

这些变化商礼并不知晓。

他只从有限的与沈三伏只言片语的交流中察觉到什么，想要干涉，又没有理由。

费童称之为‘放手前的阵痛’。

“人各有命，这世上没有不挨骂的人，何况他吃这碗饭的。”

费童对着商礼呼出一口烟雾，“连咱们员工私底下都得骂咱们两句丧良心资本家，其实有什么呢？各取所需罢了，你会因为员工骂你就觉得难过吗？你压根连知道都不想知道，沈三儿也一样，他忙得快吐血了，哪有心思管这些。”

商礼反问：“你不觉得赵静最近营销太过？”

“那怎么了，人签在她手里，她又不是慈善家，你指望她心疼沈三儿？”

“……至少不该这么透支艺人在公众面前的好感度。”

“你别管了，你也管不了。”

费童不耐烦地催促：“快点快点，破合同别看了，走吧吃饭去，我要饿死了。”

后来商礼学着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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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书开车很快，也相当稳，正常三个半小时的车程，三个小时就开到了。

凌晨两点，韩阳在微信上说还没下班，片刻后就小跑着从里面出来，递给商礼一张工作证，“商总，您要进去吗？现在在休息。”

“不用了。”

商礼摇摇头，下意识要叫汪书下车，好方便跟韩阳说话，目光一撇，看见汪书身上只一件卫衣，在南方冬季的夜晚未免太冷，想了想，叫汪书把车开远了等，自己则下车，在韩阳带领下寻了个人少的地方。

“他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确实是好了大半了，就是咳。”韩阳面露难色，“住院那两天我提过好多次要跟你说一声，小伏死活不肯，说我要是说了他马上就出院回剧组，我这也实在是没办法。”

“嗯。”

商礼点了根烟，“最近吃饭怎么样？”

“还行，吃得少，但一日三餐能保证，吃的都是剧组安排的减脂餐，鸡胸肉西蓝花那些。”

韩阳掏出手机给商礼看自己拍的照片和视频，“起初病了是因为要拍一段雨戏，拍了好久，又赶上降温，才肺炎复发，我第一时间就跟导演请假要去医院，小伏非要拦着说吃药就行，结果给拖严重了。”

“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听他的，病了立刻去医院。”

“好的商总，我知道了。”

“雨戏拍完了？”

“嗯，拍完了，就是还剩不少夜戏。”

“找家餐厅去订红枣桂圆姜茶，给剧组都订，一直订到你们影视城戏拍完为止。”

商礼掐灭烟头，“餐厅能多做几种饮品最好，每天订不同口味的，三儿的那份单独多加点糖，他不喜欢姜味。用我之前给你那张卡，钱我来的路上已经转过去了。”

然而这话一出，韩阳忽然显得左右为难。

“怎么？”商礼不解地看他。

“这个——可能，不太需要您破费了。”

韩阳挠挠头，“刘孟野在小伏病后来探班，一直没走……也不是，中途走过几天，又回来了，一直在剧组酒店陪着，帮忙照顾小伏来着。他买过姜汤了，也是每天都买，我们劝的话小伏不爱喝，孟野在能督促他多喝两口。”

空气诡异地静了几秒。

“刘孟野？”商礼似乎难以置信，“他不上学？”

“不是在读研究生嘛，没那么多课，再说他学导演的，在片场反而更有帮助，而且赵兆当年不也是他们学校毕业的，是最早那波学导演的，打过招呼了。”

韩阳都不敢看商礼的脸色，“商总，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虽然他们住一起，但看着真不像是——就是那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