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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黑风口的硝烟(2/2)
通道,再炸毁发电机房,最后才是弹药库。"
撤离地道时,陈峰回头望了一眼那捆滋滋燃烧的导火索。雪地里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他看到李秀兰正拖着一个伤员往后撤,日军的掷弹筒炮弹在她周围炸开雪雾。"掩护!"他举起步枪击倒两个冲锋的日军,子弹打在冻土上溅起的冰碴,在月光下像碎玻璃。
当第一声爆炸从地下传来时,中心堡垒突然倾斜了半尺。日军的机枪顿时哑了火,想必是通道被堵死了。陈峰趁机带领战士们冲锋,刚冲到堡垒门口,第二声爆炸就掀飞了屋顶的铁皮,浓烟从射击孔滚滚涌出。
"冲进去!"陈峰一脚踹开变形的铁门,里面的日军正手忙脚乱地扑向灭火。他的驳壳枪精准地点射,子弹穿过一个鬼子的喉咙,打在后面的弹药箱上迸出火星。李秀兰扔出的手榴弹在楼梯口炸开,将试图往下逃窜的日军炸得血肉横飞。
地下弹药库的爆炸声来得比预想中晚了三分钟。陈峰正踩着日军的尸体往二楼冲,突然感到脚下的地面在颤抖。整座堡垒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砖石从头顶哗哗落下。他一把拽过身边的两个战士,扑倒在墙角的射击孔旁。
震耳欲聋的轰鸣过后,陈峰抬起头,看到月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硝烟中形成一道光柱。三个炮楼己经有两座塌了半边,剩下的一座挂着白旗,在风中摇摇晃晃像片枯叶。
打扫战场时,张海被抬到陈峰面前。这个铁塔般的汉子脸色惨白,肩胛骨的伤口还在渗血,却咧着嘴笑:"旅长,俺...俺没给一营丢人。"陈峰解开棉袄盖住他,摸到他怀里揣着个红绸包,里面是半块咬过的高粱饼。
"你嫂子给的,说...说打胜仗了才能吃。"张海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睛却亮得惊人,"俺爹是义和团的,当年死在...死在洋枪队手里..."
陈峰握紧他逐渐变冷的手,首到晨光爬上黑风口的悬崖,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赵德胜在一旁清点战利品,声音带着哭腔:"旅长,缴获西门步兵炮,三十挺机枪,还有...还有满满三车子弹。"
李秀兰递来一件干净的棉褂,上面还带着针线的温度:"雁北根据地派来的联络员在山口等着,说要给咱们送二十车过冬的棉衣。"她望着远处正在升起的太阳,突然指着天空说,"你看,那是咱们的鸽子。"
一只信鸽正从云层里钻出来,翅膀上沾着露水。陈峰想起出发前给总部发的电报,末尾写着"黑风口若破,雁北可通"。现在这只鸽子带来的,想必是新的任务。
战士们在炮楼的废墟上竖起红旗时,陈峰发现墙缝里卡着半截铅笔。他捡起来在掌心划了划,还能留下清晰的痕迹。赵德胜正在给新兵讲解九二步兵炮的构造,李秀兰带着卫生员给俘虏包扎伤口,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那是从日军骑兵队缴获的战马,现在成了通讯连的新坐骑。
"旅长,"通信兵举着译电本跑来,"总部命令,让咱们趁势拿下狼窝沟,把晋察冀和雁北根据地连成一片。"
陈峰将半截铅笔插进地图册,目光越过黑风口的悬崖。那里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下面青黑色的岩石,像无数只攥紧的拳头。他想起张海没吃完的那半块高粱饼,想起王铁柱炸骑兵时的火光,突然对身边的人说:"让炊事班多蒸点馒头,下一站的路,更长。"
风从山口灌进来,吹动红旗猎猎作响。阳光穿过硝烟,在雪地上折射出七彩的光,照得每个战士的脸上都泛着金红的暖意。赵德胜正在给炮楼的残骸拍照,说要留给根据地的报社,李秀兰则在清点新参军的老乡,他们的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锄头。
陈峰抚摸着堡垒残存的墙壁,指尖触到一处凹陷,像是个被炮弹炸出的坑。他想起刚到这个时代时,自己连枪栓都拉不开,而现在,他能从炮弹出膛的声音判断出距离和口径。那些牺牲在身边的面孔,张海带疤的左脸,王铁柱憨厚的笑容,还有阳泉站牺牲的二营长,都化作了这面红旗上最鲜艳的颜色。
"出发!"陈峰翻身上马,马靴踩在马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独立旅的队伍像一条苏醒的长龙,顺着黑风口蜿蜒前行,炮车碾过冻土的声音,在山谷里传出很远很远。
当队伍走出山口时,陈峰回头望了一眼。三个炮楼的废墟上,红旗正迎着风舒展,像一只展翅的大鸟。他知道,这里的硝烟终会散尽,那些牺牲的战士用生命守护的土地,终将长出金黄的庄稼。而他们这些活着的人,要继续往前走,首到把所有的黑暗都踩在脚下。
马队穿过一片桃树林时,花瓣落在陈峰的军帽上。他想起阳泉站的那棵桃树,想起那个说"春天就快来了"的清晨。现在,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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