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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麦浪初涌与铁刃归仓(1/2)
清明过后,山坳里的风彻底软了。′e/z`k.s\w′.+o′r_g\新播的麦田冒出层嫩青,麦芽的叶尖卷着晨露,在阳光下闪得像碎玻璃。李狗剩蹲在田埂上,数着每行的苗数——王师傅的播种机果然匀实,株距不差半寸,比去年手撒的齐整多了。
“再浇两回水,就能分蘖了。”王师傅扛着新打的锄头走过来,锄板是用日军的钢盔砸的,边缘磨得雪亮,能照见人影。他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攥住锄柄往地上顿了顿,锄尖插进土里三寸,带起的黑泥里还缠着条蚯蚓。“这黑土经了雪水,肥得流油,你看这蚯蚓,比去年粗一倍。”
李狗剩摸了摸麦芽的叶鞘,绒毛蹭得手心发痒。他想起张老汉临走时的样子,背着陶罐在山口回头,蓝布衫的补丁被风吹得飘起来:“等俺村的麦出了苗,就来帮你们薅草。”如今算来,张老汉的村子该也下种了,那罐“种子王”定能在新土里扎根。
储存洞的石壁上,新添了不少刻痕。赵德胜用刺刀划了道波浪线,说是“等麦熟了,就像这浪似的”;大娘在“种子王”陶罐藏身处刻了个小小的太阳,说“让日头照着,长得快”;最显眼的是王师傅的手笔,在铁砧图案旁加了个锄头,锄刃朝着麦田的方向,像是在给土地行礼。
老郑从南边回来,裤脚沾着黄泥巴。他刚去张老汉的村子侦查,带回个好消息:邻村的百姓趁着日军清乡的间隙,偷偷种上了麦,还学着山坳的法子,把麦种藏在掏空的树干里。“张老汉说,他们村的后生要跟咱学造诡雷,”老郑往火堆里扔了根树枝,火星子溅在他磨得发亮的枪托上,“说‘手里有家伙,地里的苗才保得住’。”
赵德胜正往拐杖里塞新做的引信,闻言咧开嘴笑,豁牙漏着风:“这就对了!咱的雷不光能炸鬼子,还能炸出底气。”他的脚踝早就好了,却还是拄着那根铁拐杖——王师傅在杖头加了个三棱尖,说是“既能探路,又能戳鬼子的腚”。
晌午头,日头毒得很。大娘挎着竹篮往地里送水,篮里的瓦罐盛着凉米汤,上面漂着层麦仁。,零·点+看_书/ ¨首?发′“歇会儿,喝口凉的。”她给李狗剩递过碗,粗瓷碗沿磕过个豁口,却被磨得光滑。“你看这苗,有几根黄的,得薅了去,不然争养分。”
李狗剩端着碗,看见田埂边有几株苗叶尖发焦,是被昨夜的春寒冻着了。他伸手要拔,大娘却按住他的手:“别拔,留着。”她从篮里摸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炒焦的芝麻,往黄苗根上撒了点,“俺当家的以前就这么弄,焦芝麻能驱寒,过两天就转青了。”
王师傅推着播种机往东边的荒坡走,木轮在新翻的土里压出两道深辙。荒坡上去年被日军烧过的焦土,经了一冬的雪水浸泡,松得像筛过的面。“这块地能种晚麦,”他往种子箱里添了把麦种,麦粒落在箱底“沙沙”响,“用播种机播,比手撒能多收两成。”
突然,西边的山口传来声枪响。不是老郑他们训练的动静,那枪声脆得发尖,是日军的三八大盖!李狗剩猛地站起来,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米汤洒在麦芽上,顺着叶尖往下滴,像串断了线的珠子。
“是清乡队!”老郑从山脊上跑下来,步枪斜挎在肩上,枪带勒得胸前发红。“来了一个小队,约摸三十人,带着掷弹筒,从张老汉村子那边绕过来的!”他往田埂上一蹲,用树枝在地上画地形,“他们没走大路,怕是想偷袭储存洞。”
王师傅把播种机往麦地里一藏,麦秆子遮住了木轮,远看像堆倒伏的苗。“赵德胜,你的雷呢?”他往工具箱里摸,掏出把新锻的砍刀,刀鞘是用日军的皮带改的,“鹰嘴崖下的‘大家伙’能响不?”
赵德胜早没了踪影,只有铁拐杖斜插在田埂上,杖头的三棱尖闪着冷光。李狗剩往西边山沟望,看见几道黑影正猫着腰往储存洞摸,领头的举着望远镜,镜片在日头下晃出刺眼的光——正是老郑说的日军观察哨漏网的兵。
“打信号弹!”老郑吼了一声。李狗剩摸出赵德胜改的信号弹,拽掉引信,红光拖着尾巴窜上天空。/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几乎同时,西边山沟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地都跟着颤了颤——是赵德胜的“大家伙”炸了!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叫喊,夹杂着石灰粉爆炸的“噗噗”声,显然是日军踩进了“迷眼雷”阵。
王师傅拽着李狗剩往储存洞跑,沿途的麦田里,老乡们正往石缝里钻,大娘把“种子王”的陶罐往怀里一搂,跟着赵德胜媳妇往崖壁的暗道挪,蓝布衫的衣角在麦丛里一闪,像只受惊的鸟。
日军被“大家伙”炸懵了,却没死心,剩下的二十来人举着枪往储存洞冲。离槐树林还有三十步时,赵德胜从树上跳下来,手里攥着根粗麻绳,绳头拴着的圆木“哗啦啦”滚下来,正好砸在最前面的日军腿上,惨叫声惊飞了麦田里的麻雀。
“狗剩,抄家伙!”王师傅把砍刀塞给他,自己抄起脱粒机的铁齿,那铁齿被磨得像把短矛,上次戳日军工兵膝盖的地方还留着血痕。李狗剩握紧砍刀,刀把上的布条是大娘缝的,缠着他的手心,暖得像团火。
日军的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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