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狼窝沟伏击（2/2）

三辆坦克（全毁），卡车十七辆（烧毁五辆，缴获十二辆），打死日军一百八十人，俘虏三十七人，缴获三八式步枪一百二十支，九二式重机枪西挺，掷弹筒六个，还有满满五卡车炮弹！”

二柱正趴在被打坏的坦克上，用刺刀撬炮塔里的日军尸体，突然喊：“赵队，快来！这有好东西！”赵亮跑过去，看见炮塔里藏着个铁皮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日军的春季作战地图，标注着各部队的集结点和进攻路线，旁边还有本军官名册，渡边的名字后面写着“阳泉守备队第三大队少佐，参与过南京会战”。

佐藤太太抱着麦惠走过来，麦惠正把玩着从日军军官身上搜来的望远镜。她指着俘虏里的一个日军士兵：“他是通讯兵，说渡边出发前发了电报，阳泉城里还有一个坦克中队和两个步兵大队，中午就到。”赵亮立刻下令：“抓紧时间搬运物资，把能用的卡车修好，十分钟后撤离！”

战士们像上了发条，有的往卡车上转移缴获的武器，有的修理被打坏的卡车轮胎，有的则押着俘虏往沟尾的密林走。二柱舍不得那三辆被打坏的坦克，硬是让战士们拆下了上面的机枪和履带板，说回去能改造成简易炮台。

赵亮在渡边的尸体上搜出个日记本，里面夹着张照片，是个穿和服的女人抱着孩子，背景是东京的神社。他把照片撕下来，塞进怀里——这或许能成为瓦解日军士气的东西。小李突然喊：“赵队，快看那辆油罐车！”

油罐车的火还在烧，旁边的雪地里，竟躺着十几个没被炸死的日军，正往火里爬，显然是想取暖。赵亮让战士们把他们捆起来，其中一个伤兵突然用生硬的中文喊：“我投降……我给你们带路……”

张队长的骑兵连己经修好五辆卡车。赵亮让二柱带着迫击炮和大部分物资先走，自己和张队长断后。临走前，他往日军的卡车里扔了几颗定时炸弹，设定半小时后爆炸——足够给追来的日军一个“惊喜”。

车队驶离狼窝沟时，赵亮回头望了眼，沟里的火还在烧，浓烟像条黑蛇钻进云层。被俘的日军排着队，在雪地里蹒跚前行，坂田走在最后，头耷拉着，再没了之前的嚣张。佐藤太太抱着麦惠坐在驾驶室里，孩子睡着了，小手还攥着那个弹壳哨子，哨子上的凹痕被体温焐得温热。

二柱突然从后面的卡车探出头，手里举着个铁皮罐头：“赵队，这是缴获的巧克力，给麦惠留着！”罐头的标签上印着“东京制造”，赵亮接过来，塞进佐藤太太手里，突然觉得这雪天好像没那么冷了——狼窝沟的伏击，不仅缴获了物资，更打掉了日军的嚣张气焰，就像二柱说的“这仗打得解气”。

远处的山头上，几个侦察兵正朝他们挥手，那是县大队派来接应的。赵亮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三排长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知道，这场仗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但只要手里有枪，身边有这些不怕死的弟兄，就没有跨不过去的雪山，没有打不赢的鬼子。

卡车在雪路上颠簸着，车斗里的炮弹箱碰撞着发出“咚咚”声，像在敲打着胜利的鼓点。二柱哼起了家乡的小调，跑调的旋律混着发动机的轰鸣，在雪原上远远传开，惊起一群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