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愿你永不坠落（1/2）

维持上流社会的关系总是消耗精力的，但杰西卡并不为此感到疲惫。`小\说/宅_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被靠谱的成年人们护在中心，听着几人不软不硬的为她挡下各种试探。

杰西卡觉得自己快乐的像只轻盈的小鸟。

在人群散去的间隙，她拉了拉布鲁斯的衣角，示意他低下头来。

“我真的很开心。”杰西卡贴在布鲁斯耳边的声音小小的，但她的快乐大大的。

“是因为这场宴会吗？”布鲁斯温柔的看着她。

“不，”杰西卡迫不及待的想要倾诉些什么，“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你这个人。”

布鲁斯温和的目光给了她继续倾诉下去的勇气。

“太久远了，”杰西卡说，“我几乎己经要忘记布鲁斯过去在我心中的形象了。”

她的眼底混合着一丝困惑、惊异，最后糅合成一种奇异的喜爱，“我忘记了过去这个名字在我心中最初、最真实的模样。”

“你让我看见了更多的可能性。”她有些语无伦次的诉说道，“又或者说，也许你本该就是如此的，我差点以为我永远不会记起来了。^b-i!x′i+a.6*6!6-.¨c,o+m!”

“我太擅长遗忘了，布鲁斯。”

“不是某件小事，也不是某些大事，只是某次在微风吹过时闻到的花香，只是某天晚上安安静静的一顿晚餐，只是有一天蹲在水滴兽上看着黎明升起。”

“一点一点的，我的身体偷偷删除了我不敢面对的记忆。”杰西卡看着布鲁斯，她好像在一瞬间真的变成了一个孩子，迫切的想要分享她对着过去全新的认知，“首到我遗忘了一切快乐的能力。”

“现在你又重新将它带给了我。”

“能重新拥有真是太好了。”她的眼睛亮亮的，“谢谢你，布鲁斯。”

布鲁斯的眼睛弯弯的，忍不住弯下腰揉了揉杰西卡的脸颊：“你总是知道怎么让人高兴，小开心果。”

他张开手轻轻地抱住了她，“现在我和你一样高兴了。”

“…..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杰西卡头抵在布鲁斯的胸膛，感受着他发出笑声时的震动。_x,s+h!a¨n+j~u-e^./c￠o/m!

很奇异的，她感觉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杰西卡。”布鲁斯温柔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听我说。”

“过去你总感到焦虑，是因为家里总有人对生活的态度也充满了忧虑。没有人告诉你该如何倾诉，该如何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你只能自己消化。”

杰西卡安静的趴在他的怀里。

“人一生下来便是一张白纸。第一次学会微笑，第一次哭泣，第一次拥有心事，都会在这张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随着年龄的长大，拥有的越多，色彩越浓烈。首到它覆盖掉每一个「第一次」，首到它被每一个「最近一次」覆盖。”

宴会厅里人来人往，人群的欢声笑语交织成一片温软的背景音。

但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的声音。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擦除这张白纸上灰色的线条。”布鲁斯说，“找到它原本的彩色，然后在张画满了颜色的纸上与你一同创造新的记忆。”

“在幸福的时候互相道出的爱意，伤心的时候互相坦白的难过，这样的时刻对你而言太稀少了，少到最后留给你的只有迷茫。”

“你吃到的糖太少了，杰西卡，它们不足以在你嘴里泛起苦涩时冲淡一切。”

“可我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再次遇到相同的情况，含在你嘴里的这颗糖，它不再是过去那些单薄、痛苦的回忆，而是足以支撑你回味起慰籍的力量。”

“我很高兴你与我分享这些心情，杰西卡。”布鲁斯首起身，轻轻地捧着杰西卡的脸。

他的神色温柔又欣慰：“从今天以后，你会更加诚实地面对自己。你会明白情绪为何而波动，懂得人类因何而欢愉。你将拥有一个全新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

“我感到很荣幸，”布鲁斯说，“在这个时刻，我是第一个和你交换快乐的人。

“……现在这句话真的要送给你了。”

杰西卡看着布鲁斯。

眼睛是人类所能创造的最小的海，无关年龄，无关颜色，只存在于本身和情绪。

她并没有笑起来，只是用一种令人心碎的眼神看着他：“你总是知道怎么让人开心，大开心果。”

于是布鲁斯又笑了起来。

“杰西卡，那些情感从未离开过。”他说，“就像你从未真正离开过我的视线。”

“你觉得我己经攒够足够的勇气了吗？”杰西卡询问道。

“当然。”布鲁斯说，“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勇气的重量。”

杰西卡低低的笑了一声。

她伸出手，捧住布鲁斯的脸轻轻的摩挲着。

上天怜悯，时光并未为他带来多少痕迹，但岁月在他的眼神里沉淀满了柔软。

“继续这样下去吧，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