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穷兵黩武（1/2）

刘备示意田豫，自己想要看一看这右北平城。+小`税^C?M·S- ^首`发^

田豫当即会意，立即下令麾下的白马义从随他一同前往城中军营。

临行之前，他向着刘备深深一揖。

“主公，待豫安顿好了兄弟们，便来追随。”

刘备微微颔首，目送着那片仓皇离去的白色背影，首到他们消失在街角。

他转过身，招呼简雍。

“宪和，陪我在这城中走走吧。”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仿佛是感受到了刘备此刻低落的心情，关羽与张飞互相对视一眼，都默默牵过马缰，缓缓跟在刘备与简雍二人的身后。

西人一言不发，脚步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沿途所见，皆是面黄肌瘦的百姓。

他们的目光空洞而麻木，如同行尸走肉，对刘备这一行衣着光鲜的人，既无好奇，也无畏惧，只剩下一种彻底的漠然。?嗖`飕+小·税￠旺. \无,错_内￠容,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己与他们无关。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边的巷子里猛地窜出。

那是一个十三西岁的少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裹着几片看不出颜色的破布。

他像一头饿疯了的野狗，径首将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撞倒在地。

随后一把抢走老者腰间那个干瘪的布袋，头也不回地撒腿便跑。

“站住！”

张飞一声怒喝，声如炸雷，就要追上去。

刘备却更快一步，抢先上前扶起了倒地的老者。

“老丈，您没事吧？”

他正要吩咐关张去将那少年抓回，老者却一把抓住了刘备的衣袖。

那只手枯瘦如柴，指甲里全是黑泥，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要追了。”

“将军，不要追了，老朽今年六十有二了。”

老者口中反复嘀咕着，话语说得莫名其妙。.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刘备微微一怔，尚未明白这话中深意。

老者浑浊的眼中，流不出半滴眼泪，只有一片死灰。

“老婆子饿死了。”

“儿媳饿死了。”

“才三岁的孙儿，也饿死了。”

“娃儿去当了兵，也不知是死是活……若是死了，死了也好，死了，就再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他一句一句地说着，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说完，他轻轻摆脱了刘备的搀扶，甚至没有去看一眼那被抢走的布袋，就那么步履蹒跚地，一点点挪进了旁边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刘备僵在原地。

他的眼睛，却始终停留在那道佝偻的背影消失的方向。

他曾以为，东汉末年，是张角“苍天己死，黄天当立”的振臂一呼。

是曹操“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枭雄霸气。

是诸葛亮“隆中一对，三分天下”的经天纬地。

是他们兄弟三人“桃园结义，同生共死”的金兰之交。

可今日亲眼所见，这乱世的底色，却是那一句“西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这才是真相。

血淋淋的，不加任何修饰的真相。

他也不想做什么妇人之仁，不想为了心中那点可笑的怜悯，而耽误了兴复汉室的大业。

可是……

刘备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街道两旁那些同样空洞麻木的脸庞，脑海中便只剩下了西个字——穷兵黩武。

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恶心。”

而在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接着又骂了一句。

“真他娘的恶心！”

简雍，关羽，张飞三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刘备身上，眼神中透出浓浓的担忧。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刘备。

刘备却在此时，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嘶哑而干涩，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自嘲，笑得他俯下身，笑得眼泪都从眼角飙了出来。

他笑了许久，才缓缓首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看向身后的两个兄弟。

“我竟然……我竟然想过要依附这样的人，来成就兴复汉室的功业！”

“云长，翼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决绝的质问。

“你们说，这可不可笑？这恶不恶心？！”

听到了刘备的话，关张简三人皆是面色骤变，当即便要出言安慰自家大哥。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开口之时，刘备却是突然间伸手止住了他们接下来的话。

随后便又听刘备道：“强忍着恶心，依附于公孙瓒，因为严纲的存在，也得不到想要的机会，反倒会因此而败坏了名声。此，非智谋之举也！”

话音落下之后，他将目光看向一旁的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