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郁杀手和佛罗伦萨的玫瑰2（2/2）

度的待客之道。

艾拉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感染力。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您！这种天气，一杯热茶简首像救赎。”她欣然接受，仿佛这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气氛称得上惬意。

艾拉捧着那杯热茶，小口啜饮着，身体微微放松地倚靠在橡木长桌旁，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书店的各个角落。

不时就某个特别的装帧、某件独特的摆件，或者某本她感兴趣的书名，向莱纳斯抛出问题。

她的问题并不深入，带着艺术世家熏陶出的良好品味和一丝恰到好处的、不惹人厌烦的好奇心。

莱纳斯的回答则始终保持着书店老板应有的克制与简短。

他大部分时间只是点头，或者用最简洁的词汇回应：

“是的。”

“十七世纪。”

“威尼斯。”

“可能是。”

只有在涉及某些特别古籍的版本或来历细节时，他才会稍微多说一两句，语气平淡，却总是一针见血，显示出深厚的学识底蕴。

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艾拉身上，在她明媚的笑容和专注的眼神上停留一瞬，随即又平静地移开，仿佛只是确认她茶杯的位置是否需要添水。

他维持着那个沉默、专注、带着点旧时代学者式疏离的书店老板形象，滴水不漏。

艾拉则像一道流动的阳光，在这片沉静的书海间跳跃。

她谈论起芭蕾舞团即将在皇家歌剧院上演的新剧目《吉赛尔》时，眼中闪烁着纯粹的热爱，随口提到母亲家的收藏，语气里带着温暖的怀念，但也不自觉的显露出自己家庭的优渥。

她的存在，她的声音，她身上淡淡的、混合着昂贵香水和年轻肌肤清新气息的味道，都在这充满了尘埃与故纸堆气息的空间里，制造出一种奇异的、令人微微眩晕的冲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