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阴郁杀手和佛罗伦萨的玫瑰5（2/2）

剧院的首演，《吉赛尔》。如果您……对芭蕾舞或者古典音乐有那么一点点兴趣的话，”

她做了个“一点点”的手势，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很希望能请您来观看。当然，是完全免费的！”

书店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老座钟的滴答声。

莱纳斯看着她，那张明媚得刺眼的脸庞，那双毫无保留映着自己身影的蓝眼睛。

邀请一个只见过几次面、交谈不过数语的书店老板去看自己的首演？

他应该拒绝的，他必须拒绝的。

再靠近她是个错误。

然而，拒绝的话在舌尖滚动，最终没有出口。

那双蓝眼睛里的期待，像投入深潭的星子，带着奇异的牵引力。

他想起她谈论古籍装帧时的光，想起她跳跃的身影。

“……什么时间？”他开口，声音比平时更低哑几分。

艾拉眼中的光芒瞬间爆亮。“下周三晚上七点半！我会把票放在前台，您首接来取就好！”

她语速轻快，仿佛怕他反悔，“真的很希望您能来！”

她未做停留，带着雀跃的笑容和一阵馨香，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门轴悠长的“吱呀”声，仿佛带着她离去的余韵。

莱纳斯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与她短暂相握的手。

指尖似乎残留着一丝不属于这里的微弱的暖意。

他沉默地拿起绒布，开始一遍遍擦拭黄铜望远镜筒，动作稳定而机械。

镜片后的目光，幽深难测。

算了，

只许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