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先生啊，这就是你要我看的红尘吗？（2/2）

房相府上做门客？听闻宰相正在寻人校勘佛经。”

……

宰相府书房，房玄龄正对着《江流送子图》出神。

忽然窗外咔嗒轻响，他警觉回头，却见个湿漉漉的和尚僵在窗前。

房玄龄瞳孔骤缩。

十八年了，这张脸与妻子年轻时有七分相似的脸他绝不会认错！

不过房玄龄也明白，现在不是相认的时候，于是按照流程走了一遍。

毕竟现在唐玄奘还是佛家之人，可能会了断红尘不认他们，还是得玄清那边让唐玄奘还俗。

然后唐玄奘在有了工作过后，就能继续包下柳如烟了，接下来的好几天，唐玄奘偶然得知他们这些青楼女子这辈子其实都没怎么在外面玩过，也很少看过外面的世界。

唐玄奘也不知怎么的，然后第二天就带着柳如烟逛了一遍长安。

清晨的朱雀大街上，柳如烟踮着脚尖站在糖画摊前，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辰。

“圣僧快看！”她指着晶莹剔透的凤凰糖画，“它翅膀会发光唉！”

唐玄奘替她付了铜钱，看她小心翼翼地舔着糖画，忽然想到，要是她平安长大，应该就是这般天真模样吧？

“姑娘小心！”

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唐玄奘下意识将柳如烟护在身后。

少女的碎发扫过他手腕，带着淡淡的桂花头油香气。

“圣僧身上有檀香的味道……”柳如烟仰起脸，忽然伸手拂去他肩头落花，“就像小时候娘亲带我去过的寺庙呢。”

午后西市，胡商摊位的琉璃盏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柳如烟蹲在卖西域首饰的摊子前，拿起一枚月牙形的额饰。

“这个……很像小时候娘亲给我戴的。”她的声音有些落寞。

唐玄奘蹲下身，看见她睫毛上挂着泪珠。

鬼使神差地，他掏出刚到手的工资买下额饰，轻轻为她戴上。

“圣僧知道吗？”柳如烟摸着额饰轻笑，“我被卖进春香楼那晚，就对着月亮发过誓，若有人真心待我好一天，我愿减寿20年。”

唐玄奘手中的佛珠突然绷断，檀木珠子滚了满地。

他望着熙攘人群，第一次感到佛经里的众生平等如此苍白无力。

“先生啊！”他仰头看着刺目的阳光，“这就是您要我看的红尘吗？”

PS：今日1万字打卡成功，虽然还有10分钟就超过今天了。因为作者今天要去喂鸡，种地，所以晚了些，不过好在是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