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张家古楼（续二）（1/3）

黎明前的巴乃山区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午¨4^墈·书\ \庚_歆\醉?快+我们三人瘫坐在距离古楼废墟百米外的岩石上，浑身尘土，狼狈不堪。胖子不停地咳嗽，解雨臣检查着装备损失，而我则死死盯着手中那块青铜碎片。

"那绝对不是小哥。"我打破沉默，"至少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闷油瓶。"

解雨臣抬头看我："你确定？十年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

"改变性格可以理解，但改变不了本能反应。"我摇头，"刚才他抓我手腕的方式，眼神...完全不像他。"

胖子吐出一口带土的唾沫："那他是谁？小哥的替身？克隆人？还是说..."他压低声音，"从青铜门里出来的东西？"

我打了个寒颤。胖子无意中可能说中了什么。青铜门后的世界我们一无所知，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够模仿人类...

"先别管那个。"解雨臣打断我的胡思乱想，"现在怎么办？古楼塌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我站起身，拍掉裤子上的土："不，我们得查清楚。那个冒牌货说'他们在监视'，还特意提到不要相信任何人。这说明我们被盯上了。"

"而且他知道我们会来。"胖子补充，"用小哥的笔迹写信引我们上钩。"

我们决定先找个隐蔽处休整。在距离废墟约五百米的一个岩洞里，我们清点剩下的装备：两把手电筒、一把军刀、绳索、少量干粮，还有我的青铜碎片。大部分装备都埋在废墟里了。

"至少防身的还在。"胖子拍了拍腰间的手枪。进山前他不知从哪搞来的，一首没告诉我。

解雨臣拿出手机："没信号。不过我刚才拍了几张古楼内部的照片，尤其是那些壁画和青铜台座。"

我凑过去看照片。壁画上那些半人半兽的生物让我想起在西王母国见过的某些东西，但风格明显不同。青铜台座上的纹路则与碎片上的符号完全吻合。

"你们说，这古楼会不会是个大型机关？"我突然想到，"就像云顶天宫的青铜树那样？"

"比那更复杂。"解雨臣放大照片，"看这些纹路，它们形成了一种回路，像是传导某种能量的管道。"

正当我们研究照片时，洞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胖子立刻示意安静，悄悄摸到洞口查看。/l!u~o-l￠a+x!s_..c¨o^m/

"有人，"他无声地做口型，"至少三个，全副武装。"

我们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洞口外。一道手电光扫过洞口，差点照到胖子。

"检查过了，没人。"一个低沉的男声说，"他们要么埋在废墟里，要么逃走了。"

"继续搜。"另一个声音命令道，"'影主'要那块碎片和吴邪的人头。"

我的心跳加速。这些人是谁？他们怎么知道青铜碎片的事？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们等了十分钟才敢出声。

"'影'..."我低声重复他们提到的词，"这就是小哥说的'他们'？"

胖子皱眉："听起来像个组织。专门盯着张家古楼的？"

解雨臣收拾东西："不管是谁，他们想杀你夺宝。我们得离开这里。"

"不，"我摇头，"我们得回古楼。"

"你疯了？"胖子瞪大眼睛，"那帮人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正因为如此。"我压低声音，"他们以为我们会逃，所以废墟现在反而最安全。而且..."我举起青铜碎片，"小哥——不管是真是假——特意提到这个。古楼里一定还有线索。"

趁着天色未亮，我们悄悄摸回废墟。古楼的主建筑完全坍塌，但西侧的偏殿还半立着。我们小心地避开巡逻的人影，从一个裂缝钻了进去。

偏殿内部受损较轻，墙壁上的壁画保存完好。这些壁画与主楼的不同，描绘的是一群人建造青铜装置的过程。最后一幅画中，一个酷似张起灵的人站在装置中央，周围跪满了人。

"这是...祭祀场景？"解雨臣轻声问。

我摇头："更像是某种仪式。看这些人的表情，不是恐惧，而是期待。"

胖子在墙角发现了一个暗门："嘿，看这个！"

暗门被碎石半掩着，我们合力移开石块，露出向下的阶梯。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涌上来，带着淡淡的铜锈味。

"下不下？"胖子看我。

我深吸一口气："下。"

阶梯螺旋向下，深不见底。我们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小心地一步步前进。墙壁上刻满了与青铜碎片上相似的符号，越往下越密集。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大约下了十分钟，阶梯终于到底。我们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里，眼前的景象让我们目瞪口呆——

一个首径至少五十米的青铜装置嵌在地面上，由无数齿轮、管道和不明部件组成，中央是一个圆形平台。整个装置虽然布满铜锈，但依然能看出精密的构造。最诡异的是，它正在微微震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低频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