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双生之灵（2/3）

现在有两个张起灵站在我面前，一个完好无损但眼神冰冷，一个伤痕累累却目光清明。我的头更痛了。

"别被他骗了，"受伤的张起灵对我说，"他是'影'复制的我，己经被'它'侵蚀。"

"说谎！"完好的张起灵冷笑，"他才是复制品，从过去时间线偷渡来的残次品。吴邪，把铜镜给我，我能结束这一切。"

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无法分辨。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举止神态都无可挑剔，除了立场截然相反。

"怎么证明你是谁？"我问受伤的那个。

"杭州，西泠印社旁的古董店。"他头也不回地说，"你三叔的地下室。青铜铃铛。"

这些确实只有真正的小哥才知道的细节。我刚要松口气，另一个立刻反驳：

"他偷了我的记忆。~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吴邪，记得我们在云顶天宫的约定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那句话。"

我的心一颤。确实有一句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暗语，是在极端情况下确认身份用的。

"说啊，"完好的张起灵盯着我，"如果你真的记得。"

我张了张嘴，却突然犹豫了。如果这个真的是被"它"控制的张起灵，那么他知道这句话就意味着...真正的小哥己经彻底暴露了内心？

受伤的张起灵突然动了，以惊人的速度攻向另一个自己。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青铜刀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死亡谷中格外刺耳。

我趁机绕到巨石另一侧，大脑飞速运转。张海客说过，时间锚点必须在月圆之夜启动。我抬头看天，乌云密布，看不出时辰。但根据我的估算，月圆应该就在今晚。

两个张起灵的战斗越来越激烈，招式完全相同，谁也占不了上风。突然，受伤的那个被一脚踢中胸口，撞在巨石上吐血。

"小哥！"我下意识想冲过去。

"别过来！"他厉声喝止，"放置铜镜！月出时分己到！"

我抬头，果然看到乌云间露出一轮满月，苍白的光线穿透云层，正好照在巨石上。

完好的张起灵也注意到了，脸色一变："不！"他向我冲来。

受伤的张起灵拼尽全力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吴邪，现在！"

我转身将铜镜按进巨石凹槽。镜面一接触凹槽，立刻发出刺眼的蓝光，整个巨石开始震动，表面的符号逐一亮起。

"不！你会毁了这一切！"完好的张起灵挣脱束缚，一刀刺向我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受伤的张起灵闪身挡在我前面，刀锋穿透他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却死死抓住另一个自己的手腕："结束了...我的影子。"

巨石上的符号全部亮起，一道蓝色光柱冲天而起，穿透乌云首射月空。与此同时，整个死亡谷的地面开始震动，那些动物白骨纷纷漂浮到半空中，诡异地旋转着。

完好的张起灵突然惨叫一声，身体开始虚化，像烟雾一样扭曲变形："你们...都会...后悔的...'它'己经..."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剩那把青铜短刀当啷落地。

受伤的张起灵跪倒在地，肩膀血流如注。我赶紧扶住他："小哥！你怎么样？"

他摇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罕见的疲惫："装置...启动了..."

巨石上的光柱渐渐减弱，但符号依然发着微光。整个死亡谷的磁场似乎稳定了下来，空气中的金属味也淡了许多。

"那个...真的是你吗？"我颤抖着问，"另一个你？"

张起灵沉默片刻："是，也不是。他是被'它'扭曲的镜像...我的黑暗面。"

我帮他包扎伤口，同时问出最困扰我的问题："他说...云顶天宫的约定..."

张起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记得吗？那句话。"

我点头，轻声说出那句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暗语："'青铜门后，我等你'。"

他闭上眼睛，轻轻点头："所以你知道...那不是我。"

"但为什么他会知道？你说他偷了你的记忆..."

张起灵抬头看着逐渐散去的乌云："因为'它'窥探过我的内心...所有秘密。"

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震。张起灵向来是秘密最多的人，如果"它"能窥探他的全部内心，那意味着...

"我们得离开这里，"他挣扎着站起来，"'影'组织很快就会赶到。"

我扶着他，两人踉跄地向谷外走去。月光下，他的侧脸苍白如纸，但眼神依然坚定。

"小哥，"我犹豫再三，还是问出口，"铜镜给我看的记忆...我小时候在医院见过你？"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你看到了？"

"嗯。但我完全不记得这件事。"

"因为那段记忆被封印了。"他轻声说，"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停下脚步，警觉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