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记忆之渊（古潼京 完）（1/4）

甬道尽头的蓝光比想象中更刺眼。^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我眯起眼睛，用手遮挡着光线向前走。手腕上的印记己经变成了墨黑色，像一块烙铁般灼烧着皮肤。胖子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左边的张起灵——现在只剩他了——走在最前面，背影挺拔如刀。

"小哥，"我忍不住问，"记忆之泉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回头："你会看到的。"

甬道突然向下倾斜，我们不得不放慢脚步。墙壁上开始出现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电路板图案，偶尔闪过蓝色的微光。越往前走，空气越潮湿，带着一种奇怪的金属味。

胖子吸了吸鼻子："这味儿...像血又不像血。"

张起灵终于停下脚步。我们面前是一道半圆形的拱门，门后空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球形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蓝色物质，像液体又像气体，内部闪烁着无数光点。

"记忆之泉。"张起灵轻声说，"古潼京的核心。"

我走近几步，震惊地发现那些光点都是记忆片段！有些画面熟悉得让我心痛——童年时父亲抱着我讲故事；大学宿舍里第一次读考古学专著；七星鲁王宫里第一次见到张起灵...但更多是完全陌生的场景：实验室、手术台、穿着白大褂的人们围着一个昏迷的孩子...

"那些是..."我声音发抖。

"你的全部记忆。"张起灵说，"包括被封印的部分。"

胖子瞪大眼睛："邪哥，这玩意儿看着邪门啊！"

我转向张起灵："怎么找回记忆？"

"走进去。"他指向那团蓝色物质，"但警告你，记忆会重塑人格。你可能不再是现在的你。"

我盯着那团变幻莫测的蓝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齐羽在里面吗？"

张起灵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某种意义上，是的。"

"什么叫'某种意义上'？"

他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走向球形空间的另一侧，那里有一块凸起的石台。台面上刻满复杂纹路，中央嵌着一块透明晶体，内部封存着一滴血。

"这是古潼京的控制核心。"他解释，"三千年前，第一位守门人的血。"

我走近观察，那滴血看起来新鲜如初，在晶体中缓缓流动。更诡异的是，当我手腕上的印记靠近时，血滴突然加速流动，仿佛有生命般想要突破晶体束缚。

"所以古潼京是...活的？"

"不完全是。"张起灵摇头，"它是一座生物计算机，设计目的是筛选和培养完美的守门人血脉。"

"培养？"这个词让我不舒服，"像培养皿里的细菌？"

他沉默了一下："更准确地说，是培育能够承受'它'的容器。"

这个解释让我浑身发冷。我忽然明白了青铜匣子影像中那些血腥画面的含义——守门人一族从来不是守护者，而是被精心培育的...祭品。

"那我呢？"我声音嘶哑，"齐羽呢？"

张起灵终于转过身，首视我的眼睛："你是第七代实验体，唯一存活到成年的。·天¨禧_暁\税`网￠ ¨勉·肺`跃?犊-齐羽...是第六代。"

"实验体..."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扎进心脏。我早该想到的，那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实验室的场景，穿白大褂的人们...都是真的。

胖子愤怒地插话："小哥你什么意思？邪哥是...人造的？"

"不完全是。"张起灵摇头，"他的基因来自守门人一族，但经过了...改良。"

"改良？"我苦笑，"说得像转基因作物似的。"

张起灵没有理会我的讽刺："最初五代的实验都失败了。第六代齐羽几乎成功，但在最后阶段精神崩溃。你是唯一一个既保持了血脉纯度又具备精神稳定性的个体。"

我脑中闪过视频里那个自称"齐羽"的诡异面孔，突然明白了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他是我基因上的"兄长"，前一代的实验品。

"所以古潼京在找我？"

"不全是。"张起灵看向记忆之泉，"齐羽的意识被困在这里。他想...取代你。"

这个信息太过震撼，我一时说不出话。胖子先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那个齐羽想借尸还魂？"

"类似。"张起灵点头，"你的身体是完美的容器，而他...己经不完全是人。"

我回想起视频里"齐羽"最后那个诡异的微笑，胃部一阵绞痛。难怪张海客——或者说占据张海客身体的东西——提到"合作"，他们想要的是我的身体，作为齐羽的新宿主。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我问张起灵。

他眼神复杂："两个原因。第一，只有在记忆之泉前，你才有选择权。第二..."他顿了顿，"我也是刚刚确定。"

"什么意思？"

"我分裂了。"他平静地说，"三千年前，为了同时守护青铜门和等待守门人血脉成熟，我的灵魂一分为二。一个留在门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