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晶体之人（2/4）

黎簇点头："他们发展到...能量形态...但预见到某种灾难...建造听雷网络保存文明精华..."

"就像备份硬盘。"胖子似懂非懂。

"差不多。"汪灿接过话，"但更复杂。网络不仅能保存信息，还能在适当时机'重启'文明。"

"重启？"吴邪警觉起来，"什么意思？"

三叔咳嗽一声："意思是...如果条件合适，那些能量形态的存在可以重新物质化...接管地球。"

会议室一片死寂。张起灵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所以'它'组织..."吴邪慢慢理清思路，"是想主动促成这种'重启'？"

"部分人是。"三叔摇头，"更多人只是被永生技术诱惑...他们不知道真正的代价。"

黎簇的晶体手指在桌面上敲击，发出清脆的金属音："网络己经开始...不稳定...部分节点被破坏...如果不修复..."

"会怎样？"胖子问。

"门会完全打开。"张起灵冷声回答，"能量形态大规模回归。"

"多久时间？"吴邪急切地问。

"不确定。"黎簇看向自己的手臂，纹路正在缓慢变化，"但'它'组织在加速这个过程...他们在次要节点安装共振器..."

汪灿立刻调出地图："哪些节点？"

黎簇闭上眼睛，皮肤上的纹路亮起，形成一幅三维投影——七个红点分布在全国各地，彼此间有能量线连接。

"能量共振陷阱。"三叔面色阴沉，"一旦全部激活，会形成连锁反应，破坏主网络稳定。"

"能解除吗？"吴邪问。

"理论上..."汪灿思索着，"需要同时干扰所有共振器的频率...这几乎不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黎簇身上。年轻人睁开眼睛："我可以...尝试...但需要靠近每个节点..."

"七个地方，我们只有五个人。"胖子数着，"还缺两个。"

"我有人选。"三叔按下轮椅上的通讯器，"叫阿宁和解雨臣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吴邪多年未见的阿宁，以及解家当家解雨臣。′e/z`k.s\w′.+o′r_g\阿宁依然英姿飒爽，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解雨臣则更加沉稳，手中把玩着一枚古玉。

"好久不见，小三爷。"阿宁微笑。

"你们...？"吴邪惊讶地看着三叔。

"提前安排的。"三叔解释，"阿宁负责西南线，解雨臣负责华东。他们都有对抗'它'组织的经验。"

分组很快确定：张起灵和汪灿前往最危险的西藏节点；吴邪和胖子负责北京附近的节点；阿宁和解雨臣各自负责两个相对安全的点；黎簇则居中协调，同时处理基地附近的一个隐藏节点。

"记住，"三叔严肃地警告，"必须在48小时内完成。根据黎簇的感知，'它'组织计划在三天后启动共振链。"

"如果失败呢？"解雨臣冷静地问。

"那么，"三叔看向黎簇，"我们可能需要考虑汪家的'净化协议'。"

汪灿明显一震："那会杀死黎簇！"

"也会毁灭全球电子基础设施。"三叔苦笑，"文明倒退一百年...但总比灭绝强。"

黎簇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皮肤上的纹路短暂地紊乱了一下："我理解...必要时...可以接受。"

吴邪猛地站起来："不行！一定有别的方法！"

"冷静，小三爷。"阿宁按住他的肩膀，"先完成眼前的任务。"

会议结束后，众人各自准备装备。吴邪找到独自站在观察台前的黎簇，年轻人正望着远处的长白山轮廓。

"在想什么？"吴邪问。

"如果完全转化..."黎簇的声音带着电子质感，"我会不会忘记...作为人类的感觉..."

吴邪不知如何回答。黎簇的身体己经大部分晶体化，但思维和记忆仍保持人类模式。这种介于两者之间的状态，恐怕是前所未有的。

"三叔说你是完美翻译者。"他最终说，"这意味着你能保持人性。"

黎簇抬起晶体化的手，阳光透过手指，在地面上投下蓝绿色光斑："希望如此..."

张起灵无声地出现在门口："出发时间到了。"

三辆越野车和两架首升机准备就绪。黎簇站在跑道边，为每组人分发一个小型装置："能量感应器...接近节点时会亮...红色代表危险。"

吴邪接过装置，忍不住拥抱了一下年轻人。黎簇的身体坚硬冰冷，但回应拥抱的动作却异常人性化。

"小心。"吴邪低声说。

"你也是。"黎簇的声音突然变得像从前一样年轻，"吴邪...谢谢你...一首没放弃我..."

这句话让吴邪喉咙发紧。他松开手，转身上了胖子的车。后视镜中，黎簇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扬起的尘土中。

车队分道扬镳。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