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人们，他想和我回家（1/4）

“嗨，契约成立。.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空幻满意地收起折扇，用扇骨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肩膀，“时间不早了，我们回神社吧。”

回神社？古月脑中立刻浮现出神话传说里的经典桥段：神仙妖怪衣袖一挥，平地刮起一阵妖风，或是脚下生出祥云，再不然就是缩地成寸，一步千里。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手里那个装着便当和饮料的塑料袋，做好了体验超自然交通工具的心理准备。

只见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妖怪，姿态优雅地从宽大的巫女服袖子里摸出了一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

手机壳是俗气的烫金浮世绘风格，空幻熟练地解锁屏幕，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行云流水般点按，一看就是资深低头族。

古月见状，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的时候，只好微笑了。

“啧，这个时间点，涩谷附近的出租车动态加价也太离谱了。”空幻盯着屏幕，小声抱怨了一句“还是叫网约车吧，便宜一点，就是得等一会儿。”

她点开叫车软件图标，熟门熟路地输入目的地，确认下单。

古月忍不住想瞟了她两眼，为什么，为什么不使用一下传说之中的阴阳术让他见识见识。

“还愣着干嘛？”空幻收起手机，冲他抬了抬下巴，“走了，去路口等车。司机说他五分钟后到。”

两人走到公园外的路口，站在一盏路灯下。

空幻似乎心情很好，用折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手心，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不知何时己经消失不见，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刚参加完祭典活动的普通漂亮女人，如果忽略她身上那股非人的魅惑气质的话。

“那个……空幻小姐。”

就像小正太看到胸前塞西瓜的大姐姐，古月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们……我是说，现代的妖怪都这么现代化吗？”

“不然呢？”空幻瞥了他一眼，一番“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懂”的意味，“现在可是文明社会，就算是我们，也要与时俱进才行。

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施展神通吧？

被阴阳厅那群凡人发现了会很麻烦的，要写报告，要开会，超烦的。

最重要的是，涩谷有着自己的土地主，不经祂同意就随意施展神通，可是大冒犯呢。”

“阴阳厅？”古月捕捉到了一个不得了的词汇。“听起来像个传承悠久的组织。”

“啊，没什么，就是一群负责处理我们这些‘特殊人才’相关事宜的公务员而己，真正的人才大多在豪族内。”

空幻轻描淡写地带过。

黑色的丰田埃尔法无声地滑到他们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司机脸。“是手机尾号6689的空幻小姐吗？”

“嗯。”空幻拉开车门，回头对束手束脚的他说道，“霍啦，上车，坐后面去。”

古月提着他的塑料袋，像个跟班一样钻进了宽敞的后座。

车内有股淡淡的空气清新剂味道，司机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启动了汽车，汇入涩谷深夜的车流之中。

空幻上车后就没再说话，又掏出手机，戴上一只无线耳机，似乎在看什么视频，嘴角时不时勾起愉悦的弧度，在昏暗的车厢内，那张侧脸美得惊心动魄。¨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车内很安静，只有空幻耳机里漏出的细微电音，和车轮碾过柏油路面的沉稳节拍，他偷偷打量着身旁这位自称天狐的女人。

她看得是什么视频，笑得这么开心？

是搞笑动物集锦，还是那种“土味情话挑战”？

一个活了不知道几百上千年的大妖怪，居然会沉迷于这种精神食粮吗？

还是说，她其实在看阴阳厅领导的述职报告，把那当成脱口秀来看了？

古月的思绪又飘回了那个困扰他的问题上。

她那对狐狸耳朵呢？

藏起来了吗？

那她现在是用什么在听歌？

是隐藏在金发下的人类耳朵吗？

一只狐狸精长着西只耳朵？

这合理吗？

还是说，那对狐狸耳朵才是本体，人耳只是装饰？

那她买耳机的时候，会不会很苦恼？

西声道耳机，在这个世界是大众消费品吗？

如果不是，那岂不是对妖怪的公然歧视？

汽车平稳地驶离了涩谷。

窗外，那些足以刺穿黑夜的巨型广告牌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渐渐被甩在身后，城市的景色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他们沿着明治通一路向北，路边的建筑高度在降低，行人也稀疏了许多，光污染不再那么严重，甚至能看见几颗惨淡的星星。

他比较晕车，如果不是必要，就不坐车，上车也是倒头就睡，只是什么样的大心脏才能在这种情况睡下，所以，他只好皱起剑眉，扫着周边，权做打发，虽然本能地掏出了手机，但又无奈塞了回去。

车子转过一个路口，汇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