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事后一支烟（1/3）

战斗结束了。?墈*书￠屋* \免`废·阅·黩¨

海面恢复了死寂，仿佛那头搅动风云的深海邪神从未存在过。夜空中的巨大旋涡也己消散，只留下被撕裂的云层，昭示着方才那场超越凡人想象的战斗是何等激烈。

黑暗的巨人依旧悬浮于空中，如同一座沉默的纪念碑。

阴阳厅指挥大厅，死一般的寂静之后，是迟来的、爆发性的哗然。

“消、消失了……”

“目标‘鹦鹉螺’，生命反应完全消失！”

“天……天哪……”

安倍御影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看着屏幕上那个静立不动的黑色巨人，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预想过无数种可能。巨人与海兽两败俱伤；巨人毁灭海兽后，顺势摧毁东京；海兽击退巨人，登陆千叶。每一种，都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

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

干净利落，摧枯拉朽。

仿佛一个成年人，随手拍死了一只飞到餐桌上的苍蝇。

“御头，”部下再次发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安倍御影笑了笑，他不知道。

“继续监视。”他只能继续下达命令，“在祂做出下一个动作前，所有单位，原地待命。”

首相官邸，防卫省，神社，寺庙，英雄，神明，以及人类……全世界所有通过卫星或其他秘密手段窥视着这场战斗的组织，都陷入了与阴阳厅同样的沉默。

恐惧并未消退，只是转化成了另一种更深沉、更原始的情感。

敬畏。

而在东京湾的码头上，美夜子和千鹤呆呆地望着天空。

空幻，提醒似地“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手心。

“漂亮。”她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虽然动作还有点生涩，但架势很足。有那么点打架的样子了。”

就在这时，空中的黑暗巨人动了。

祂的身形开始变得模糊、虚幻，庞大的身躯化作无数黑色的光粒子，散开来。

一个身影在地上30cm凭空出现。

“砰”的一声，古月双脚落地，在集装箱顶上踩出两个浅浅的脚印。踉跄了一下，但很快站稳。

笼罩世界的恐怖，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还是那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和几小时前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三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像是探照灯。¨看¨书′君. ¨追′最·薪￠蟑*截`

古月感觉自己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前一秒，他还是俯瞰众生的神，东京湾是他的浴盆，摩天大楼是他的积木。下一秒，他又变回了那个在十字路口都会被人流冲走的普通青年。

世界忽大忽小的感觉，让他有点反胃，不会吧，他不会晕奥吧。

他看着面前的三位。引发这一切的巫女小姐，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小狐狸倒是满眼崇拜，原地摇起来尾巴。至于那个金发大姐……她脸上的表情，他看不懂，但没有恶意。

这气氛……有点尴尬。

该做什么反应？他脑子里飞速闪过几个预案。

方案A：像特摄英雄一样，潇洒地边跑过来边挥手，大喊一声“我回来了！”。不行，这里没他朋友，只有一个差点被他吓死的神官和两只狐狸，完全没有这样做的气氛，这种场景接下来就要有说有笑地一起回去，可他现在那有回去的地方呢？

方案B：保持沉默，用高深莫测的眼神西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单指指天，迎着夕阳“奶奶说过，我是行天之道，总司一切之人。”不行，太中二了，他自己都会起鸡皮疙瘩。

方案C：立刻土下座道歉，“非常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其实我是m78星人！”。好像也不对，毕竟是他解决了那个大海怪，显得太卑微了。

那么，用什么表情？什么动作？是亲密，是疏远，还是傲慢？

在大脑宕机的这几秒钟里，码头的海风吹过，带着一股海水被瞬间蒸发后留下的、奇特的焦糊味。

最终，他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他抬起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对着她们的方向，向天上一挥。

“哟！”

一个短促而轻快的音节，打破了这片凝固的空气。

旋即他便失去意识，只感觉到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怀抱。

“哟多。”

空幻稳稳地接住了像断线木偶般倒下的古月遥人，动作熟练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开始七窍流血、己经彻底昏死过去的青年，撇了撇嘴。

“呵，见外的家伙。”

她抬起头，看向跑过来的美夜子和千鹤，语气不慌不忙。

“看来这份力量并不是没有代价的。美夜子，准备救人吧。”

“古月大人！”千鹤己经吓得小脸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_卡!卡·小.税,王\ -首`发.

美夜子跑到近前，看到那张沾满鲜血的脸时，心脏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