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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怎么比我的还达?(1/2)
西门庆勒住韁绳,斜睨著缩在队尾的刘二。~g,g.d!b`o`o`k\.¢n*e_t^
那汉子粗布短打补丁摞补丁,草鞋露出两个黢黑脚趾。
真是一副寒酸的样子。
光顾著收拾打虎將李忠,倒是忘了收拾你这廝了。
“刘二兄弟近前说话。”
刘二畏畏缩缩的走上前来。
越是和西门庆接触,他越能感受到西门庆的深不可测。
不过月余光景,原本单枪匹马的队伍已添了三个绿林闻名的好汉。
以前他只当西门庆遮奢,却不想有如此遮奢,
他本以为自己和这西门大官人差的只是银两,但经过鲁提辖一事之后,他就知道他们的差距远不止於此。
须知西门大官人是有官身的,要惩治这破皮郑屠,哪里需要亲自挑衅,还眼睁睁看著鲁提辖將他打死,就是打死了,也不过官场使些银子的事,但西门庆只字不提,硬是让这鲁提辖舍了官身同他一道离去。
经此这一行,他对西门庆愈发敬畏了。
西门庆甩鞍下马,马鞭挑起刘二下巴:“既是去会你老叔公,穿这身討饭行头像什么话?”
说著从褡褳摸出五两雪银扔进他怀里。
刘二手忙脚乱接住银锭,喉结上下滚动:“小的...小的何德何能......”
再不见他往日在阳穀县泼皮面前跋扈的样子。/k\a/y?e¨-¨g\e`.·c+o+m`
“聒噪!”西门庆拿鞭梢戳他心窝,“给你两个时辰,买身杭绸直裰、六合靴,余钱打壶好酒。”
忽又压低嗓子,“若教太公瞧出你往日穷酸——”他露出一副冷笑之色。
刘二两眼含泪,作势便要跪,被西门庆拿著摺扇止住。
鲁达在马上灌了口酒:“大丈夫怎的如此囉嗦!”
刘二攥著银子往镇上跑,破衣襟在风里呼呼作响。
申时三刻回返,粗布衣换作鸦青缎袍,乱发束进逍遥巾,靴面云纹映出几分富贵气。
他扑到西门庆马前叩头,脑门沾著草屑:“小的做驴做马……”
“起来罢。”西门庆马鞭虚扶,“记住,此刻起你便是西门府外院管事。”
转头对李忠轻笑,“倒比你这打虎將瞧著气派。”
四人马队转过山坳,远远望见桃林深处挑著酒旗。
刘二滚鞍下马,衝著庄前老丈纳头便拜。
刘太公颤巍巍扶起女婿,却见他头戴青罗帽,身著团锦袍,惊得鬍鬚直抖。
西门庆踱步上前:“老丈莫怪,前些日子偶遇刘二兄弟,见他行事仗义,特意邀来做个管事。-s?o,e¨o\.!i\n!f.o,”
眼见四人看起来富贵逼人,刘老太公已是信了七分。
刘二这孩子,他打小看著就行!
正待寒暄,庄里奔出个鬢髮散乱的丫头:“爹爹!山上来人催妆奩了!”
刘太公霎时面如土色,扯著刘二衣袖低语:“桃山大王周通,月前放话要娶小女......”
话未说完,鲁达铜铃眼一瞪:“撮鸟敢强娶民女?”声音响得似天上一道惊雷。
西门庆按住他臂膀:“哥哥莫急,且听老丈细说。”
毕竟他早对这剧情烂熟於心了。
原来周通定在初八迎亲,如今只剩三日光景。史进敞开衣裳露出刺绣冷笑:“正好会会这桃山好汉。”
李忠缩在后头搓手:“须得是从长计议……”
“何须动刀兵?”西门庆摺扇轻摇,“小弟倒有一计——”
不待他说完,
忽听得一裂帛声,原是鲁达扯开衣襟挠胸毛:“无需兄弟多想,洒家扮作新娘,洞房里捶杀那廝!”
满院寂静,刘太公盯著鲁达铁塔似的身躯,结结巴巴道:“这、这身形差得......这嫁衣……”
西门庆憋笑道:“哥哥威猛,既然这嫁衣穿不下,不穿便是!”
他已经不敢想这名场面有多好笑了。
三日后,桃山锣鼓喧天。
周通骑著枣红马,披红掛彩来到庄前。
只见前头人马簇拥,明晃晃的全是刀枪剑戟,旗枪桿子上都缠著红绿绸缎。
那些嘍囉们头巾里胡乱插著山野采来的野,倒似戏台上走下来的模样。
再看当间骑著高头大马的大王:
头戴一顶尖顶火红凹面巾,鬢边斜插著一枝绸缎扎的假。
身披绿绒罗袍,腰间紧束猩红搭膊,看起来颇不正经。
刘太公敬了这周通一杯,引他往女儿的闺房走。
周通不得其意,只当刘太公想开了。
看到闺房一片漆黑,也只当这老头捨不得油钱。
逕自朝房中摸黑寻去。
但见塌上依稀有个人影,却比寻常大了三圈。小霸王醉眼迷离,哪管许多,踉蹌著扑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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