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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暖阁 烛影(1/2)
宫宴的喧嚣与浮华被厚重的府门隔绝在外。¨k`e/n`k′a*n*s+h·u′.¢c¢o^m/夜己深沉,永兴坊万籁俱寂,唯有县公府后宅暖阁内,一盏孤灯如豆,映照着相对无言的夫妻二人。
九江长公主李姝己卸下繁重的翟衣凤冠,只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寝衣,乌黑的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额角,更衬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她坐在榻边,手中无意识地绞着一方丝帕,眼神失焦地望着跳跃的烛火。宫宴上那暗流汹涌的气氛、皇兄将北疆重担骤然压向夫君的旨意,如同冰冷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头。
李玄换下了紫袍玉带,只着中衣,外披一件半旧的深色外袍。他坐在妻子对面,沉默地煮着茶。紫砂壶在红泥小炉上咕嘟作响,氤氲的水汽在两人之间弥漫,却化不开那份凝重。
“姝儿,”李玄将一盏温热的茶汤推到妻子面前,声音低沉而柔和,“还在想宫宴上的事?”
九江长公主抬起眼帘,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化不开的忧虑,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驸马北疆苦寒,胡汉杂处,又经战火摧残,民生凋敝,百废待兴皇兄将此重担交予你,这”她顿了顿,声音微颤:
“这分明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朝中多少人等着看笑话,清河崔氏那些人……”
“我知道。”李玄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伸手,轻轻覆上妻子冰凉微颤的手背。+优′品,小~说/枉, ~首`发?
掌心传来的温热和沉稳的力道,让九江长公主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陛下将此任交给我,用意颇深。
既是信任,也是考验,更是平衡朝局之道。开疆拓土之功归于李靖,而固本安民之责落于我身,一武一文,一攻一守,方是长久之道。
他端起自己的茶盏,目光透过氤氲的水汽,仿佛看到了那片遥远的、被冰雪覆盖的土地:北疆虽苦寒,却并非死地。
‘贞观犁’能在关中沃土生根,未必不能在阴山下破开冻土。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仿佛体内那株建木小树的根须,己提前触碰到了那片土地深处沉睡的生机。
九江长公主看着丈夫沉静而坚毅的侧脸,心中的惊惶渐渐被一种更深的信赖所取代。她反手握住李玄的手,指尖微微用力:我信你。
只是……此去千里,天寒地冻,人心叵测,我……”她垂下眼睫,声音低了下去,“我与稷儿、穗儿,在长安,如何能安心?
正因有你们在长安,我才能心无旁骛。李玄的声音更柔,他将妻子揽入怀中,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熟悉的馨香,“长安是沃土,是根基。
你们平安,便是稳住我的后方。此去北疆,非为争功,只为‘固’之一字——固土、固民、固边。待根基扎稳,春回大地,我定归来。”
他顿了顿,低声道:“稷儿、穗儿还小,莫让他们知晓太多凶险。^萝/拉¨暁^税\ -已/发¢布~蕞,鑫~彰′劫^
只告诉他们,爹爹去北边很远的地方,帮更多的人种地安家,就像在长安一样。让他们好好跟着娘亲读书习字,等着爹爹回来考校。”
九江长公主在李玄怀中轻轻点头,眼角有些湿润,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她靠在丈夫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那透过衣料传来的、属于通天建木的温润气息,心中的不安一点点被抚平。
她知道,她的驸马,从来都不是池中之物。玄武门的血雨,渭水的惊涛,贞观犁的深耕,早己将他淬炼成一把藏锋于鞘的利刃。北疆的风雪,或许正是他再次出鞘的磨刀石。
“好,”她抬起头,拭去眼角的湿意,眼中重新燃起属于皇家公主的坚韧与光芒,“你放心去。府中一切有我。稷儿穗儿,我会护好。
长安……我替你看着。”她的话,既是承诺,也隐含着深意——她会成为他在长安的眼睛,留意朝堂的风向。
安抚好妻子,李玄并未休息。他独自来到书房。管家李忠如同幽灵般,早己垂手肃立在门外阴影之中,仿佛从未离开。
“公爷。”李忠的声音依旧刻板低沉。
“进来说。”李玄点燃书案上的烛台,昏黄的光晕照亮了铺开的北疆舆图。
图上,阴山、碛口、云中、定襄等地名被朱笔圈出,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河流、草场、可能的屯田点以及各部族势力分布。
李忠无声地走进来,目光扫过舆图,精瘦的脸上毫无波澜。李忠经过跟李玄的相处,早己经效忠于李玄。
“李忠,”李玄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声音沉稳,“北疆之行,凶险与机遇并存。府中安危,长公主与两位小主子的周全,便托付于你了。
长安城内,有任何风吹草动,无论来自朝堂、宫闱,还是那些门阀世家,务必第一时间,以最稳妥的渠道,报与我知。”
“公爷放心。”李忠微微躬身,声音带着磐石般的坚定,“老奴在,府邸便在。长公主与两位小主子,断不会少一根头发。长安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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