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苏常亦（1/2）

第4章苏常亦

林楚森回到梧桐街44号，将得来的消息尽数发给秦溟悠。\b!i·q￠i¨z*w¨w?.*c^o!m¨

他坐在飘窗上，飘纱轻抚他的脸庞，林楚森给那位皮实的姑奶奶打了个电话。

“少奶奶在此，老祖宗有何贵干？”听声音，女人二十五六的模样。

林楚森冷声道：“秦溟悠，和你说了多少次，别叫我老祖宗。”

“哦。”秦溟悠拉长了语调，“老师——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林楚森：“……”

林楚森：“我发的消息你没看吗？”

“看了看了，不就是那个……嗯……对！嗔靠人类繁衍！居然没有生殖隔离，啧啧啧，真是稀奇。”

“那个小嗔跑了，要找到它还要调查一下可可爸爸赵岩的社会关系，以及他从哪儿招惹的嗔。江华及周边这片区域归你管，收拾收拾滚回来吧。”

“别啊，老师。我才刚飞来没几天，在沙滩上度假呢。求求了，老师帮帮我好不好？”

“五十万。”

“……你真黑。”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最后几乎咬牙切齿道，“成交。”

“再给我派个帮手。”

“老师神通广大还要帮手？”

林楚森看着自己枯瘦的手腕，血管瘪瘪的，里面只有鲜少的暗红色血液缓慢流淌，血红的珠串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好像稍微一用力，他的手腕就会整个折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动不动就死一死，我怕万一死在外人面前把人家也吓死。”

“行吧，我现在就找。”

“对了，嗔的繁衍方式通知一下剩下三家。”

“老师怎么自己不通知，我花五十万还要给您老人家打工。”

“不熟。”林楚森摁断通话键，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就不用再听秦溟悠满嘴跑火车的屁话了。

手机屏幕弹出一个界面，是秦知两万块的转账，下边是一连串鞠躬道谢的表情包。·5′2\0?k_s-w?._c!o.m^

“叮咚”一声，聊天窗又弹来一个消息。

秦知：还有一事要问林老板。

林楚森啪啪打字：说。

秦知：姐姐醒了之后并没有怪我让她失去了孩子，相反她很害怕厌恶那个嗔，那为什么当初还要阻止我们杀死那个嗔？

林楚森看着手机界面上的字，面色凝重，心底的猜测被证实。

林楚森：那东西在她体内会激发她的母性，以此来保护自己。

秦知又发送了几个惊恐的表情包。

林楚森发给他一个电话号码。

秦知：什么东西。

林楚森：殡仪馆电话，这个殡仪馆和秦溟悠有合作，外包处理嗔残留的东西，也跟上边那些人有联系，不然莫名其妙失踪一个人，用不了多久我们两个都得进局子。

秦知：我靠！差点忘了这事！谢林老板提醒！

处理完一切，林楚森泡在浴缸里，舒展疲惫的身躯。

然后他死了。

没错，就是死了，咽气的那种。

两三个小时后他又活了过来。

浴缸里的水都凉透了，他的身子也硬邦邦的。

只剩下半个魂魄，他每每耗费一定的气力都要死一死，再活过来，林楚森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发稍的水滴砸进浴缸，水面荡起一阵波纹，等待僵硬的身体重新柔软，心脏缓慢在胸膛跳动，他才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拖着身子扶着浴室墙壁爬了出来。

“真冷。”他裹着浴巾一步一挪到壁炉前，往里面添了些炭火，壁炉里仅剩的几抹火星艰难啃噬炭火，许久后，壁炉重新燃起火苗。

火舌贪婪舔舐木炭，摇曳的光拉扯着林楚森墙上的影子。

林楚森眸中的火苗跳跃着，孤寂苦涩兜头扑了他一身。

这是自己的选择，就这样永远浑浑噩噩吧……他想着，认命闭上双眼。

……

空调师傅坐在叉梯上给墙壁钻洞，他抹了把汗水，心想这家人真是神经病。′s·a~n,s+a^n_y+q/.-c*o*m+

家里已经有不少空调了，还一安安五台，有钱没地花？他看向坐在窗边裹着厚毯子的少年，少年低低咳着，嗓子像风箱般呼呼啦啦。

哟，还是个病秧子。

不过人家爱干嘛干嘛，他也管不着，有钱赚就行。

气氛有些安静，宅子太空了，师傅是个嘴皮子闲不住的：“孩子，你还在上学吗？父母在哪儿上班？”

林楚森眼皮都没擡：“不上学，父母都死了。”

师傅身子一抖，差点没从梯子上滚下来，这孩子年纪轻轻成了孤儿，难怪屋里东西乱七八糟堆成一团，到处挂着白布，感情刚办完葬礼啊。

原本他不爱多管闲事，但看这孩子孤苦伶仃，于心不忍提醒：“这宅子阴，你还是及早搬走吧。”

林楚森掀起眼皮。

师傅：“这宅子死过人，是有名的鬼宅，每个搬进来的人都住不了一个月，久了都荒废了。中介心黑，估计看你是个小孩就骗着把宅子卖给你。”

林楚森平静道：“便宜就行。”

师傅：“……还是年纪小啊。”

年纪小？我比你祖爷爷都大，林楚森在心里吐槽，要是真有鬼，按年龄来算估计都得叫他一声爷。为了师傅的小心脏着想林楚森并没把这句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