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沉溺（1）（1/2）

第32章沉溺（1）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刘老三半夜尿急，迷迷瞪瞪爬起床去上茅房，眼困耳鸣，摇摇晃晃好似还在梦中。#[比!¤奇?中&?文>°?网t!D ,`无t错$内×;{容?|

茅房在院子对角，半夜怪冷的，刘老三打了个哆嗦，映着月光把尿撒在墙根。

他嘴里唔唔喳喳唱着今日刚听的戏，借着半梦半醒的混沌，大片画面呈现在脑海，好似真再看了一遍那样。

“嘿嘿，真值了，花一回钱看两回戏。”刘老三抖了两下，扎着裤腰带往回走。

没走两步。

“咻——”

什么东西从身后蹿过。

刘老三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倒是有一阵风吹过进他的衣裳。

刘老三挠挠头，喊了声：“娘！”

偏屋的窗子黑漆漆的，回应他的只有虫鸣。

错觉吧，他转过头去，结果没走两步，又是一声极轻极轻的“咻——”，还伴随着疾驰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让刘老三立马清醒过来，他娘都五六十了，身子不好拐杖不离手的，哪能跑那么快？！

难不成是有贼？

刘老三瞄准屋门边放的锄头，一个跨步上前将锄头牢牢攥在手心。

感觉到背后凉风袭来，刘老三不等听到那声“咻——”，即刻转身。

脸正好贴在一张遍布沟壑皱纹的脸上，两人鼻尖相触。

老妇举着盏小灯，灯火将她的面部折叠成极为不规整的图形，她嘿嘿一笑，幽声道：“儿啊……”

刘老三咽了口唾沫，还……还真是他娘，他将锄头背到身后，僵笑道：“娘，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他微微将头向后躲，他娘的头就跟着他一起向前，还是保持着脸贴脸的状态。

他娘道：“娘晚上睡不着，想你爹啊……”

“娘，您怎么出来没拄拐杖？”

“娘这两日身子硬朗不少……”

“娘，您的嘴怎么红彤彤的？”

“被烛火映的……”

“娘，您怎么出来都没有声音啊？”

“傻孩子……”他娘拽着衣裳，笑呵呵道，“因为娘没有脚啊……”

脚……刘老三愣愣看向他娘拉起的衣摆，只见那衣摆下的脚腕光秃秃的，像两根筷子杵在地上。μD\萝￡eo拉￠_小^*￡说?3: ¤??无.?错-|内3容*?

“娘……娘啊……”刘老三身子打哆嗦。

“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斜阳映照，墙上树影婆娑。

初晨的阳光总是柔和的，林楚森是被一个脑袋蹭醒的。

脖颈处毛茸茸烫乎乎，传来一阵极小的刺痛，林楚森薅着他的头发把他揪起来，指着自己脖颈到锁骨大大小小的红痕，道：“也不用每日都亲出个印来吧？”

自从常亦知道何为“亲”之后，便每日缠着他亲自己，也每日亲他个十次八次的，弄得林楚森每每出门都要在脖颈上缠上一条薄纱巾。

常亦倔强埋头把那个吸了一半的红痕吸完，才擡起头，期待看着林楚森。

他趴在林楚森身上，手指勾着他的发丝玩，见林楚森没动作，不高兴道：“亲我。”

林楚森手指探进他的唇，将他的嘴撬开，指尖抚过牙齿，检查了一下，问：“没吃老鼠吧？”

常亦含着他的手指，张着嘴含含糊糊：“没。”

在常亦开始亲自己后，林楚森便禁止他吃蛇鼠虫蚁等一堆千奇百怪的东西，常亦和他斗智斗勇好些次，偷偷吃过老鼠后漱了十几次口，还是被林楚森一眼看出他吃过老鼠。

屡教不改后，林楚森毫不留情断了他五日的亲，也不亲他了，无论他怎么祈求都不松口，常亦蔫蔫哒哒度日如年熬过了那五日，忍痛和自己最爱的老鼠再见。|￡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不过若是问林楚森怎么发现他偷偷吃老鼠的，这可比识嗔简单多了，常亦做贼心虚，每每吃过老鼠，他都紧张兮兮生怕林楚森看不出来一般，又是语无伦次，又是手舞足蹈，一系列小动作惹得林楚森忍俊不禁。

确认他真的没吃老鼠，林楚森揉揉他的脑袋。

常亦半眯着眼睛，舌尖轻触林楚森的脸，拖着长腔撒娇：“亲我亲我亲我亲我——”

林楚森笑道：“如此磨人。”

吻上他的下巴。

常亦指指脸：“这里也要。”

“行。”

常亦一连说了五六个地方，直到指在下唇的位置，林楚森微微一愣，偏开方向吻了他嘴角的痣。

常亦这才满意起身乖乖坐在榻边，等林楚森起床，穿衣，看他折了窗边的树枝将墨发挽起。

做完这些，林楚森站在他身前，一面将他乱糟糟的衣领理好，一面责备道：“都教了你多少遍了，衣裳还是穿得乱七八糟，头发也束得像个疯子。”

常亦不语，伸手揽住他的腰，将他抱在怀里，头埋在林楚森胸膛，等他将自己束得歪歪扭扭的头发重新束好。

林楚森拍拍他的头，他才不情不愿松手。

“今日想吃什么？”林楚森道。

常亦脱口而出：“肉。”

林楚森：“晚膳再吃肉好不好？家里没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