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相与别离（2/3）

苏沐阳跟进去，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姨——脆弱，真实，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永远坚强的守护者。

"小姨..."

"别叫我小姨！"谭晓薇猛地转身，眼眶通红，"现在你知道了，我不过是个冒牌货..."

苏沐阳夺过她手中的锅铲关掉火，然后捧住她的脸："你是我爸妈选择的家人，也是我的。"

他拇指擦去她脸上的面粉，"永远都是。"

谭晓薇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傻小子..."她推开他，"去洗澡，一身汗臭，饭好了叫你。"

浴室里，热水冲走了疲惫，却冲不散苏沐阳心头的震撼。

他想起门框上那些记录他身高的刻痕，想起每次生病时小姨彻夜的守护，想起她为他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这些爱，与血缘无关。

晚饭时，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那个话题。

谭晓薇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不停地给他夹菜："多吃点，学校食堂可没这么好吃。"

"小姨，"苏沐阳咬着排骨，"你...还记得亲生父母吗？"

谭晓薇的筷子停在半空："只记得妈妈唱歌很好听。

"她轻声说，"爸爸...有和你一样的酒窝。"她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就这儿。"

苏沐阳握住她的手指："我会帮你找到他们的资料。"

"不用了。"谭晓薇抽回手，"你爸妈...姐姐姐夫...就是我的家人。"

她低头扒饭，"快吃，凉了不好吃。"

饭后，苏沐阳主动洗碗。

透过厨房窗户，他看到谭晓薇在院子里晾衣服，月光给她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

这个画面他看了十年，今天却感觉有些不同。

"发什么呆呢？"谭晓薇突然出现在身后，吓得他差点摔了盘子。

"没...没什么。"苏沐阳耳根发热，"小姨，我国防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

谭晓薇接过他递来的文件袋，仔细翻看："九月一号开学...那不是只剩一个月了？"

她突然慌张起来，"被子脸盆什么的都得准备，还有秋冬衣服..."

看着她絮絮叨叨地计划，苏沐阳心头一暖，无论身世如何，这个为他操心的小姨，永远是他最重要的家人。

"对了，"谭晓薇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女队长...莫莉雅？她怎么样？"

苏沐阳差点被口水呛到："什么怎么样？"

"别装傻。"谭晓薇眯起眼睛，"我看到她亲你了——东京街头监控画面，赵伯伯给我看的。"

"那是任务需要！"苏沐阳耳朵红得像要滴血，"我们假扮夫妻..."

谭晓薇撇嘴："假戏真做的多了去了。"她凑近，"说真的，那姑娘不错，身手好长得漂亮..."

"小姨！"

"好好好，不说了。"谭晓薇举手投降，"我去给你整理行李。"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充，"不过你要是敢带个不三不西的女朋友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苏沐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如果谭晓薇不是他亲小姨，那他们之间那些微妙的情愫...这个危险的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夜深人静，苏沐阳翻出父亲留下的医书，开始研读"九龙回天"针法。

这招他只见父亲施展过一次，据说能起死回生，书页己经泛黄，边角处有父亲密密麻麻的笔记。

"阳仔，还没睡？"谭晓薇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牛奶。

她穿着粉色睡衣，头发散下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苏沐阳慌忙合上书："马上睡。"

谭晓薇把牛奶放在桌上，好奇地翻开医书："这是什么？哇，好复杂的针法..."

她的手指划过图解，"你都会吗？"

"只会基础几式。"苏沐阳喝了口牛奶，"'九龙回天'太难了，需要同时控制九根针。"

谭晓薇突然坐到他床上："演示给我看看？"

苏沐阳取来针包，在她好奇的注视下开始施针。

第一根针刚刺入自己合谷穴，谭晓薇就惊呼："等等！为什么扎自己？"

"要先在自己身上练熟。"苏沐阳解释，"爸爸说，不懂痛的医者不是好医者。"

谭晓薇咬住下唇："你爸...姐夫他..."她突然伸手按住苏沐阳的手腕，"教我。"

"什么？"

"教我针法。"谭晓薇的眼睛在台灯下闪闪发亮，"我想学点能保护你的东西。"

苏沐阳喉结滚动："会很疼..."

"我不怕。"谭晓薇己经卷起睡衣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臂，"来，先教最简单的。"

她的皮肤比想象中更柔软。

苏沐阳捏着银针，手指微微发抖："这是合谷穴，止痛用的..."针尖轻轻刺入，谭晓薇"嘶"了一声，但没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