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栀子花开（2/3）

薇耸肩："总要试试，我都二十五了。"

苏沐阳胸口发闷，却说不出反对的理由。

饭后，他借口练针躲进了房间。父亲医书中"九龙回天"的图解突然变得模糊——原来是他眼眶湿润了。

敲门声响起。谭晓薇端着一盘水果进来："吃点维生素。"

她放下盘子，好奇地翻看医书，"这个针法真能起死回生？"

"理论上可以。"苏沐阳声音闷闷的，"刺激九大要穴，激发人体潜能。"

谭晓薇突然卷起袖子："在我身上试试？"

"不行！"苏沐阳猛地站起来，"太危险了！我爸说稍有不慎会经脉逆流..."

"嘘..."谭晓薇捂住他的嘴，"小声点，邻居听见还以为怎么了。"

她的手心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颜料气味。

苏沐阳抓住她的手腕移开："真的不行。"

"胆小鬼。"谭晓薇撇嘴，"那继续教基础针法总可以吧？"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

谭晓薇趴在枕头上，睡衣后领微微下拉，露出白皙的后颈，苏沐阳捏着银针，手指不稳。

"放松。"他轻声道，针尖刺入风池穴。

谭晓薇闷哼一声："比昨天疼..."

"这个穴位比较敏感。"苏沐阳的声音绷紧，"接下来是大椎穴，需要把衣服再拉下一点..."

谭晓薇耳根通红，但还是乖乖拉下衣领，当针尖触及她脊椎上方的皮肤时，她明显颤抖了一下。

"疼？"

"不...凉凉的。"她的声音闷在枕头里，"你手好热。"

苏沐阳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尖正贴着她的肌肤。

两人接触的地方像有电流通过，让他心跳加速。

接下来的几针，两人都异常安静，只有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好了。"苏沐阳收针，声音沙哑，"感觉怎么样？"

谭晓薇坐起来活动肩膀："好轻松！"她突然凑近，"你脸好红，发烧了？"冰凉的手贴上他的额头。

苏沐阳抓住她的手腕："小姨..."

"嗯？"她没挣脱，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那句"别去相亲"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变成："...早点睡。"

谭晓薇似乎有些失望，起身走向门口。

关门前，她突然回头："阳仔，无论我是不是你亲小姨...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门关上了。

苏沐阳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父亲医书从床边滑落，露出最后一页的小字：「九龙回天，非至情至性者不可为，须以心御针，以情导气...」

周末转眼即至。

谭晓薇一大早就开始打扮，试了五套衣服才满意。

苏沐阳坐在沙发上，看她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客厅和卧室间穿梭。

"这套怎么样？"谭晓薇转了个圈，淡蓝色连衣裙衬得她肤若凝脂。

"太露了。"苏沐阳闷声道。

谭晓薇翻了个白眼，又换了套米色套装："这个呢？"

"像去参加葬礼。"

"苏沐阳！"谭晓薇抓起抱枕砸他，"你存心的吧？"

最终她选了一条红色连衣裙，涂了淡妆，整个人明艳不可方物。

苏沐阳看着她精心打扮的样子，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我走了。"谭晓薇在玄关穿高跟鞋，"晚饭不用等我。"

苏沐阳突然站起来："我送你。"

"不用！"谭晓薇摆手，"约在咖啡厅，很近的。"

门关上了。

苏沐阳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然后抓起外套跟了出去。

咖啡厅就在两个街区外。

透过落地窗，苏沐阳看到谭晓薇己经坐在靠窗位置，对面是个穿西装的男人——

应该就是那个外科医生，那人长相端正，正殷勤地为谭晓薇倒咖啡。

苏沐阳握紧拳头，强迫自己离开。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最后来到特战旅训练场。

李教官正在指导新兵，看到他招了招手。

"来得正好！"李教官扔给他一把训练枪，"给菜鸟们演示下移动靶。"

两个小时的剧烈运动让苏沐阳暂时忘记了烦心事。

当他筋疲力尽地回到家时，天己经黑了，屋里静悄悄的，谭晓薇还没回来。

时钟指向十一点，门口终于传来钥匙声。

谭晓薇轻手轻脚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苏沐阳时吓了一跳："还没睡？"

"怎么样？"苏沐阳干巴巴地问。

谭晓薇放下包，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还...还行，张医生人不错，约了下周看电影。"

苏沐阳站起身："恭喜。"他径首走向卧室，关门的力道比平时大了些。

几分钟后，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阳仔？"谭晓薇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睡了吗？"

苏沐阳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