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感谢学长帮助（4/4）

和底线的君子。

他沉默了几秒，忽然伸出手——不是拳头，而是摊开的掌心，越过摆放着精美菜肴的桌面，伸向许言清。

“许医生，”顾霆琛的声音低沉，依旧带着他固有的傲气，却少了几分敌意，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男人的认可，“上次的事……是我冲动。抱歉。” 他的道歉简短而首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他深邃的眼眸看着许言清，坦然地迎接着对方的目光。

许言清看着那只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微微怔了一下。随即，他释然地笑了笑，没有丝毫犹豫，伸出手，与顾霆琛的手在空中短暂却有力地握了一下。

“都过去了。”许言清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医者见惯生死的豁达，“不过顾先生，说句实话，”他收回手，拿起筷子，半开玩笑道，“你打我那拳，劲儿是真不小，颧骨疼了好几天呢。”

这句带着点自嘲的调侃，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凝滞的气氛。温小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顾霆琛紧绷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但眼底的寒冰确实己经消融。

这顿原本可能剑拔弩张的感谢宴，终于在其后美食的调和与三人刻意维持的、心照不宣的平和氛围中，走向了尾声。菜肴精致可口，谈话也仅限于培训、医疗和京市的一些无关痛痒的见闻。顾霆琛不再释放敌意，只是偶尔在温小小给许言清布菜时，会不动声色地将更符合她口味的菜转到她面前。许言清则始终保持着得体的距离和温和的态度。

饭毕，许言清婉拒了顾霆琛让司机送他的提议，说自己医院下午还有门诊，便先行告辞了。侍者将他送出雅间。

巨大的落地窗前，只剩下顾霆琛和温小小。窗外，午后的阳光将城市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

温小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软软地靠进顾霆琛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声音带着疲惫后的轻松和一丝撒娇：“总算……结束了。累死我了。”

顾霆琛的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嗅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他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别扭的坦诚和未散尽的余味：

“他……人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