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美味佳肴（2/2）

开，他下意识眯了眼，却仍嘴硬：“不过是取巧罢了，若让西域厨子来，定能用奶油做出更妙的甜羹！”

“魏王殿下这是瞧不上这吃的了？”云墨含笑接口，“食材无贵贱，巧思在人心。就像这道‘麻婆豆腐’——”

话音未落，红彤彤的豆腐己被端上桌，花椒与辣酱的香气呛得兕子打了个喷嚏。李泰嫌恶地皱眉：“又是辣味！”

他象征性夹了一小块，却不料豆腐裹着滚烫的酱汁滑入喉咙，麻得舌尖发颤，辣得额头冒汗，偏又香得停不下筷，只能一边呵气一边瞪着碗。

“殿下可知。”云墨见他嘴硬，故意笑道，“此菜本是民间妇人所创，用的不过是寻常豆腐与牛肉末，却因调味独特流传至今。”

李泰“哼”了一声，扒拉着碗里的豆腐：“民间厨艺再妙，能有宫廷御厨的排场？你且看这道‘荔枝肉’——”他指着刚上桌的酸甜排骨，肉块裹着淀粉炸成荔枝状，淋着番茄酱汁，“虽形似荔枝，却少了贡品荔枝的矜贵，不过是哄小孩子的把戏！”说着却偷偷又夹了两块，酱汁在瓷盘里留下油亮的痕迹。

长孙皇后终于忍不住放下银匙：“青雀，食不言寝不语，何况云小郎君远道而来，带来的是天下至味，而非矜贵排场。”

李泰梗着脖子辩解：“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就说这道‘上汤松菜’，看着清寡，哪有儿臣府里炖三日三夜的熊掌汤醇厚？”

他话音刚落，却见李世民夹了一筷娃娃菜，菜叶吸饱了火腿与瑶柱的鲜汁，入口软嫩回甘。

“熊掌虽贵，却不如这菜清爽，”李世民淡淡开口，“你啊，整日琢磨着山珍海味，倒忘了‘适口为珍’的道理。”

李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偏偏此时云墨又端出“冰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着晶亮的糖衣，在烛火下闪着光。

兕子欢呼着伸手去拿，李泰却抢先夺过一串：“这等街头小食也敢端上御宴？”他咬下一颗山楂，酸得龇牙咧嘴，糖衣的甜却恰到好处中和了酸涩，忍不住又吃了一颗，含糊道，“算……算你有点巧思，不过比起我府里用荔枝、龙眼做的糖串，还是粗陋了些！”

“殿下府中糖串虽贵，”云墨看着他指尖沾的糖渣，笑意更深，“却少了这山楂的酸甜解腻。就像治国，山珍海味是威仪，粗茶淡饭才是民生。”

“好，说的极好。”李世民复掌欢呼道，“云墨竟有如此见地，确实不凡。”

李泰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埋头啃着冰糖葫芦，嘴里却不认输，嘀咕道:“庖厨而己，小道儿。”

云墨瞥了一眼李泰，没有搭理他。

长孙皇后见状轻轻摇头，给李治夹了块“香煎龙利鱼”：“这鱼无刺，你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