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计划之内（2/2）

电话那头，张永发的声音透着疲惫：“是啊，上午刚从你家那边离开，就接到消息了。一首忙到现在，焦头烂额的，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张局，”张拓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颤抖，“那……那你晚上有空吗？我想……我想请你吃个便饭，行吗？我知道这个时候约你，肯定不合适，你肯定忙得脚不沾地。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啊，案发现场离我家那么近，我……我有点害怕。”

张永发沉吟片刻，他确实忙得分身乏术：“拓哥，这……今晚恐怕真的不行。省厅的领导刚下来，我们全局上下估计都得连轴转加班。改天吧，等案子有了眉目，我请你。”

“哦，好，好吧。”张拓的语气显得有些失落，“那张局你先忙，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张永发正准备向周仁举汇报其他工作进展。周仁举却先开了口，他刚才隐约听到了电话内容：“谁打来的？这种时候还打电话约你吃饭，心可真够大的。”

张永发连忙解释：“周厅，是一个朋友，叫张拓。以前在区政府办公室工作，后来因为酒驾被双开了。他跟李鹏也认识，就住在那片老别墅区。说来也巧，您刚才分析案情，提到凶手可能是别墅区的常住人口时，我就想到了他。不过，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第一起案子发生那会儿，他还在看守所里没出来呢。所以我才问您，两起案子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

周仁举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哦？有这回事？”他思索了几秒钟，当即拍板，“这样，你晚上去跟他见个面，吃个饭。就当是工作间隙，放松一下。跟他聊聊，探探他的口风。记住，表现得自然一点，不要让他察觉到任何异样。就算他不是凶手，住在那个区域，又认识李鹏，说不定能从他那里了解到一些我们尚未掌握的线索。”

“这……合适吗？”张永发有些犹豫。

“就当边吃饭边工作了！”周仁举不容置喙。

“是，周厅！”张永发立刻领命，随即又给张拓回拨了电话，告诉他晚上可以一起坐坐，就当是陪他压压惊。

电话这头的张拓，接到张永发的回电，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寒光。他本以为还要再费些口舌，没想到张永发这么快就“给面子”了。他挂了电话，嘴角那抹冷笑越发浓烈，轻声自语：“我的好兄弟啊，看来只能对不住了，哥哥我啊，只好让你先走一步了。”他口中的“好兄弟”，自然不是指张永发，而是另有其人。他要用这个人的性命，狠狠地打一下那位新来的周大厅长的脸，让他知道，宝平市的水，深得很！此刻的张拓，眼中再无半分平日里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狰狞，他己经彻底沦为了一个被复仇火焰吞噬的恶魔。

他起身，从大衣柜顶层翻出一个许久未动的旅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袋封装好的纯牛奶，随手扔在沙发上。然后，他换了身不起眼的深色外套，戴上帽子和口罩，这才拎着那袋牛奶，不紧不慢地出了门，朝着离他家不远的宝地经典小区走去，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完成了行动以后，慢跑着向离宝地经典大概1000米左右的龙熙帝景小区对面的那家他早己选好的饭店跑去。快抵达饭店的时候，他放慢了速度，给张永发发去了饭店的定位。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