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悲惨的一家（1/2）

代号“面瓜”的男人，看起来和宝平市任何一个油腻的中年人没什么两样。~比?奇*中′蚊·徃` ￠最_薪`璋¨节-耕,欣\哙¨

体型微胖，头顶稀疏，脸上永远挂着那副和气里带着点讨好的笑。

他在宝平实验小学后街盘了家快倒闭的文具店，墙壁刷得雪白，货架崭新，取了个吉利的名字——天天向上文具店。

开业当天，他就成了孩子们口中的“面瓜叔叔”。

这叔叔大方。买支笔能送块橡皮，买个本子还搭一把尺子，有时甚至会从玻璃罐里抓一把水果糖塞给孩子。他从不催人，任由孩子们在店里翻来捡去，脸上总是乐呵呵的。

唯独他的眼神，总会不着痕迹地，飘向一个叫张满满的小男孩。

张满满很干净，眉眼遗传自他父亲，却总是垂着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阴郁。他不跟同学扎堆，放学铃一响，就背着洗到发白的蓝色书包，一个人沉默地回家。

面瓜观察了三天。

第三天下午，他想等的事情，终于来了。

张满满刚拐进回家必经的那条窄巷，就被三个高年级的学生截住。领头的那个又高又壮，一把将张满满按在墙上，动作熟练。

“哟，这不是杀人犯的儿子吗？你那卷钱跑路的爹，今天给你打生活费了？”

另一个嬉皮笑脸地扯着他的书包：“听说你爸在国外每天都花天酒地的，怎么连个新书包都不给换？”

污言秽语劈头盖脸地砸过来。￠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

张满满一声不吭，瘦小的身子死死贴着粗糙的墙面，手指攥得很紧。他没哭，也没求饶，只是抬起头，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几个比他高大许多的身影。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的恨意。

领头的男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像是尊严受到了冒犯，恼羞成怒地扬手就是一巴掌。

“你看什么看！”

一声闷响，张满满的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

他们从张满满的口袋里搜出十块钱，皱巴巴的，像是攥了很久。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临走前还把他的书包扯开，文具撒了一地。

张满满依旧靠着墙，站了很久很久。

首到巷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他才缓缓蹲下，把散落的铅笔、橡皮，一根一根，仔仔细细地捡回书包里。

文具店门口，面瓜放下手机，刚才那一幕己经被完整录下。他脸上的和气笑容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只是看完了一场无聊的街头猴戏。

下一个目标，张拓的妻子，李梅。

这事更容易。

面瓜换了身电信的工作服，拎着工具箱，借口检修线路，大摇大摆地进了市图书馆。¨微?趣-小?税, `哽·薪,醉\全*他甚至没去李梅所在的办公室，只在茶水间找了个位置坐下，竖起耳朵听。

办公室里的闲言碎语，比巷子里的辱骂更伤人。

“看见没，就那个，张拓的老婆。她男人都那样了，她还天天来上班，脸皮可真厚。”

“王主任找她谈话了，让她自觉点辞职，别影响单位形象，她硬是赖着不走。”

“我要是她，早没脸见人了，哪还有心思描眉画眼？你看她那身衣服，啧啧，穿的都是民脂民膏。”

尖酸刻薄的话像一根根无形的刺。

面瓜看见李梅端着水杯从门口走过，她似乎没听见，脸上甚至还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但他注意到了，她端着杯子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回到家，那张微笑的面具才彻底碎裂。

沉默的公婆，眼神阴沉的儿子，还有不懂事只会哭闹的小女儿。整个别墅里，弥漫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面瓜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切。

他挑了个周末下午，趁李梅带孩子去公园，老两口去医院取药的空当。

他绕到别墅后院，指尖在电子锁的感应区上轻轻一划，一块薄如蝉翼的工具贴了上去。三秒后，门锁无声弹开。前后不过五分钟，几个比米粒还小的窃听装置，被他精准地安放在客厅吊灯、老人卧室床头柜和张满满房间的书桌底下。

夜深人静时，窃听器里传来的声音，比白天的任何画面都更让人心寒。

先是张拓母亲压抑的哭声：“老头子，我这心里堵得慌啊……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畜生……”

接着是张拓父亲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别哭了！再哭……咳咳……我这条老命都要被他气没了！今天在公园，老周他们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教子无方……我……”

话没说完，就是“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是杯子被砸碎了。

紧接着是老太太惊慌的尖叫：“老头子！你别吓我！药！你的药呢！”

这个家，己经烂到了根子里。

面瓜将所有视频、录音分门别类，整理打包，用最高级别的加密协议，发送到了那部远在摩纳哥的卫星电话上。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