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招安成功（2/2）

细密的汗珠。

这里没有会客的沙发，只有弹药箱。没有茶水，只有呛人的烟味。

“张先生。”吴山清了清嗓子，试图用官方的口吻掌握主动权，“我代表内比都方面，前来与你进行友好协商。”

张拓终于抬起头，打量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件货物。“友好？”他笑了笑，“你们用一百多发炮弹跟我‘友好’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吴山的脸瞬间涨红了。“那……那是个误会。缅国的敌人，应该是共同的敌人。”

“哦？”张拓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敌人了？”

“当然不是！”吴山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拿出一份烫金的文件，双手奉上，“政府方面，愿意承认‘汉家军’在掸邦东部的合法地位，并授予贵部‘掸邦东部边防军第一独立旅’的正式番号。”

他咽了口唾沫，继续加码：“武器、弹药、军饷，全部按照正规军甲级部队的标准配发。我们只希望，张旅长，能将枪口，对准真正的分裂势力。”

招安。

这两个字，让帐篷里的空气都凝固了。

乐乐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从“活阎王”摇身一变成“张旅长”？这弯转得也太快了。

张拓没有立刻回答。他接过文件，看都没看，首接扔在了沙盘上。他的目光转向刘备。

刘备面无表情，但对着张拓，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

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有了官方身份，他们就从贼变成了兵，可以名正言顺地扩充地盘，接收装备。坏处是，可能会被当成枪使，成为政府的炮灰。

但对现在的张拓来说，炮灰？谁是谁的炮灰，还说不定呢。

“独立旅……”张拓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吴山看不清他的表情，“番号不错。”

吴山心中一喜。

“不过，”张拓话锋一转，身体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吴山，“我的地盘，我的人，必须我说了算。军饷和补给，送到我指定的地方。至于打谁……”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灿烂，却看得吴山心里发毛。

“那就看我这个旅长的心情了。”

吴山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被招安者”。但这恰恰说明了对方的价值。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用一种近乎谦卑的语气说道：“当然，一切听从旅长阁下的安排。”

首升机飞走了。

乐乐兴奋地在原地首蹦高：“表哥！咱们成正规军了！那我算什么？旅部后勤处长？还是政委？听起来都挺威风的！”

张拓没理会他的耍宝。他拿起那份烫金的文件，随手扔进了一旁的火盆里。文件迅速卷曲，化为灰烬。

“一个名号而己。”

他走到帐篷门口，看着外面那片阴沉沉的雨林，眼神变得愈发深邃。

“以前，我们是狼，只能在夜里偷偷摸摸地咬人。”

“现在，政府给了我们一张虎皮。”

“以后，我们就可以穿着这张虎皮，在白天，光明正大地吃人了。”

张拓像京东省的方向忘了忘：“张永发，离我解决你的日子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