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获取信任（2/2）

杀气腾腾的雕像。

李亨利走进帐篷，目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主位上那个过分年轻的张拓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他拉过一个弹药箱，自顾自地坐下，开门见山。

“张旅长，年少有为啊。”他的中文说得有些生硬，但气势很足，“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代表彭司令，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生意？”张拓吹了吹枪口的灰尘，头也没抬。

“对，生意。”李亨利翘起二郎腿，“缅政府那些人，是什么货色，你我心里都清楚。他们今天能给你封官，明天就能卸磨杀驴。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在这片土地上讨生活的人，我们的敌人，应该是内比都那帮官老爷。”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本票，推到张拓面前。“这里是五百万美金，见面礼。”

“只要张旅长愿意调转枪口，和我们联手，把第33师赶出去。事成之后，帕敢的玉石矿，我们分你三成。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这掸邦东部，你我说了算！”

帐篷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乐乐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五百万美金，还有三成玉石矿的股份，这手笔可比政府军大方多了。他紧张地看着张拓，生怕自己表哥一时冲动就答应了。

张拓终于抬起了头。他没有看那张本票，而是看着李亨利，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李副司令，说完了？”

“说完了。”李亨利自信地笑了笑，在他看来，没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

“说得很好。”张拓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他对旁边的关羽抬了抬下巴。“送客。”

李亨利愣了一下，还没明白“送客”是什么意思。关羽己经像座铁塔一样走到了他面前。李亨利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张拓！你什么意思？”

关羽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按在了他的天灵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李亨利所有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他带来的几个卫兵刚想拔枪，己经被帐篷里其他几个杀神瞬间制服，干净利落地割断了喉咙。

“表……表哥……”乐乐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就给杀了？”

“不然呢？”张拓站起身，走到李亨利的尸体旁，从他怀里掏出那张本票，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迹，递给乐乐。“收好，当抚恤金了。”他一脚把尸体踢翻过来。

“把他的头割下来，用石灰腌好，装进礼盒里。再派个人，把礼盒连同他那几个卫兵的尸体，一起送到内比都，交给吴山。”

“就说，这是我这个边防旅长，献给政府的一点小小的忠心。”

刘备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他看着张拓的背影，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狂热之外的东西。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这个老板，不仅疯，而且毒。他杀的不是一个使者，而是断绝了所有摇摆的可能，用一颗副司令的头颅，向政府递交了一份血淋淋的入职申请。

这份“礼物”的效果，比张拓预想的还要好。缅国军政府高层彻底被张拓的“忠诚”和“果决”所震撼。一个星期后，吴山再次乘坐首升机前来，这一次，他的态度恭敬得近乎谦卑。他带来的，是一纸全新的任命书。

“张司令。”吴山弯着腰，双手将文件奉上，“国防委员会一致决定，成立‘缅北剿匪总指挥部’，由您，出任副总司令，节制掸邦、克钦邦所有地方部队，协同国防军，共同清剿叛乱！”

乐乐在旁边听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副总司令？这他妈一步登天啊！

张拓接过任命书，这次他没有扔进火盆。他把它放在桌上，用那把黄金手枪压住。“告诉他们，剿匪可以。”他的目光越过吴山，望向了帐篷外那片更广阔的北缅天空。“但我的地盘上，规矩，还是我来定。”

虎皮，己经换成了真正的战袍。而他这头猛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开始巡视自己的山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