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养母天塌了，自己腰子被割了！（1/2）

两个穿白大褂的壮实护士立刻上前，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架住了还在疯狂踢打咒骂的王秀兰。*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

“余文山！老娘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个畜生！不得好死啊！”

“放开我！你们这是犯法！抢人腰子啊！天杀的！救命啊！”

王秀兰的哭嚎咒骂响彻整个病房走廊，像杀猪一样凄厉刺耳。

“秀兰！秀兰！”余满仓想冲过去，被另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拦住。

“余满仓同志，请你冷静。这是你爱人自愿签署的法律文件，具有效力。手术是为了挽救一位功勋卓著的老同志的生命，希望你理解配合。”

“理解个屁！配合个屁！那是老子的老婆！腰子没了还活啥！”余满仓急得跳脚，可他一个老农民，哪里敢跟这些带着干部身份的人硬顶？

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秀兰被强行拖走，那绝望的哭嚎声越来越远。

手术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余满仓瘫坐在走廊冰冷的水泥地上，抱着头，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仪器声和王秀兰最后那几声变了调的惨叫，浑身冰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

王秀兰脸色惨白得像张纸，被推了出来，人还昏着。

那个卫兵走到失魂落魄的余满仓面前，面无表情地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五百块钱营养费。拿着，好好照顾你爱人。”

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就跟其他几个人快步离开了。

余满仓捏着那沉甸甸的信封，再看看推车上毫无生气的王秀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完了…全完了…

王秀兰在病床上又昏睡了一天才悠悠转醒。?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

一睁眼，就感觉腰侧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空落落的。

她猛地想起了一切！

“我的腰子！我的腰子啊！余文山！老娘跟你拼了！”她拍着床板，哭得撕心裂肺，伤口都差点崩开。

“秀兰，秀兰！别激动！伤口要紧！”余满仓赶紧按住她，愁眉苦脸地劝：“人还在就好…人还在就好…”

“好你娘个头！”王秀兰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余满仓脸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被挖腰子的不是你！你当然说风凉话！你怎么不把你的腰子给人家啊！”

“你个没用的老棺材瓤子！连自己老婆都护不住！”

余满仓捂着脸，屁都不敢放一个。

王秀兰哭骂了一阵，发泄够了，才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出院！老娘要出院！回家！老娘要亲手扒了那小畜生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

“对对对！回家！回家养着！”余满仓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让他心慌的地方。

两人收拾了那点可怜的零碎，余满仓扶着脸色煞白、走路都打晃的王秀兰，挪到住院部结算窗口。

“王秀兰，内科三床，费用结算。”窗口里的会计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住院费、手术费、药费…还有你儿子昨天开走的那些贵重药品。”会计头也不抬，报出一长串数字：“一共五百八十七块三毛六。”

“多…多少？”王秀兰和余满仓同时尖叫出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五百八十七块三毛六！”会计不耐烦地重复：“赶紧的，钱！”

“不可能！哪来这么多钱！那些药…那些药不是我开的！是那小畜生！是他偷开的！挂我账上的！”王秀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会计骂。\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白纸黑字，你儿子签的领药单，挂的你王秀兰的账！我们只认账！”

会计把一沓单据拍在窗口，“少废话！给钱！”

王秀兰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气死过去。

余满仓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抖抖索索地掏遍全身口袋，连昨天卫兵给的那五百块营养费都贴进去，又凑上自己身上所有的毛票钢镚，才勉强凑够。

交完钱，两口子兜比脸还干净，互相搀扶着走出医院大门，迎着冷风，感觉天都塌了。

“回家…回家…”王秀兰嘴唇哆嗦着，眼神怨毒，“那小畜生…肯定还在家…老娘要活剐了他…”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挪，好不容易挪回柳树胡同那个熟悉又陌生的院门口。

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院门口围了一堆看热闹的邻居。

院门大敞着。

几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汉子堵在门口，正把他们家那点仅剩的破锅烂碗像扔垃圾一样，从屋里往外扔！

“你们谁啊？这是我家！”王秀兰尖声道。

“你家？”那汉子嗤笑一声，抖开手里的纸，正是那张盖着红戳的房契转让合同复印件。

“看清楚了！这院子，连同地皮，昨天己经卖给我们赵老板了！”

“户主余福海签的字，钱货两讫！白纸黑字！现在这房子是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