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一天上工，建设兵团开荒！（2/2）

小的工分条。

轮到余文山了。

他把肩上的镢头往棚子边上一靠，走到桌前。

“余文山。”

孙大强这才慢悠悠地抬起头，透过歪斜的镜片，那眼神里藏着阴狠和得意，嘴角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哦，是你啊。”孙大强拖长了调子：“干了多少啊？报个数。”

“东头靠沙地那条垄，从标记桩到榆树疙瘩那一段，全翻完了。”余文山声音平淡。

这话一出，后面排队的知青们，尤其是新知青，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我的老天爷…那条垄？老长了吧？”

“我记得！那块地硬得跟铁板似的！”

“余哥一个人…全干完了？”

孙大强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夸张的讥讽：“哟呵？口气不小啊？那条垄？一个人？一上午？”

“余文山同志，吹牛皮也要有个限度！那条垄，按标准，起码得五个壮劳力干一天！你一上午就干完了？你当你是神仙？还是当老子瞎？”

余文山眉头一皱：“瞎不瞎的，你自己去地里看看不就知道了？翻得干不干净，松不松软，眼没瞎的都能瞧见！”

“哼！看？老子是记分员！看什么看？凭你红口白牙一说，老子就得信？”孙大强一拍桌子，嗓门提了起来，带着明显的刁难。

“再说了！干活是讲究方法的！不是光有力气就行的！”

“你看看你翻的那地！土块那么大！跟狗啃的似的！这叫翻好了？这能下种吗？还得别人返工！浪费人力！”

“还有！你那镢头怎么使的？咣咣往死里砸！那么大力气干嘛？显摆你力气大啊？你知不知道这工具多金贵？照你这么个使法，几天就给你抡坏了！这是破坏公物！影响集体生产！”

“工分？工分是看你干的活的质量和效率！不是看蛮力！更不是看你破坏了多少东西！”

他越说越来劲，最后拿起笔，在账本上龙飞凤舞地划拉了一下，撕下张小小的工分条，轻飘飘地甩在余文山面前。

“喏！念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给你个及格分！五个工分！拿着吧！”

“五个？”余文山还没说话，旁边的张小波第一个跳起来了，脸涨得通红。

“孙记分员！你…你这也太欺负人了！余哥那条垄我看见了！翻得又快又好！土块是大了点，但那是因为地太硬了！而且根本不用返工！比我们翻得强多了！”

“你凭什么只给五个工分？我们这些干得慢的，磨洋工的，都拿了七八个！余哥干得最多最好，凭啥最少？”